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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观因算了算时间,她脚上的伤不算特别严重,或许十来天就能痊愈。
接下来的一个月,去各处寺庙寻找鱼让真,第二个月再找到百里承淮,最后一个月等着为百里承淮挡刀!
她的计划简直完美!
他毫不犹豫,语气轻快,尾音上扬,“好,我答应你。”
哪里还有半分不开心的样子?!
他才是表演专业毕业的吧?!
变脸比翻书还快的男人。
钱玉询起身,走到门边又回头对她温柔一笑,认真道:“顾客早些睡,你明日还有任务。”
所以,是谁半夜不睡觉,跑到别人房里扮鬼吓人?!
林观因无语地看向他离开的那袭白衣身影,心中又好气又好笑。
她叹了口气,如果不是她害怕一个人在古代游荡,才不要跟着钱玉询身边呢!
都说,骗感情可以,但不能骗钱。
钱玉询这人偏偏是个骗钱,不骗感情的。
林观因猛地摇了摇头,在想什么呢?!
难道还想他骗自己的感情吗?!
冬日早晨雾气弥漫,琉璃瓦上挂着一层薄薄的积雪,映照得天地都白茫茫的一片,散发着淡淡香味的梅花在院中开得正好。
林观因起了个大早,在厢房外等着翁适,正巧看着三两个丫鬟拎着木桶来护理花草。
林观因腿脚不便,看向对面厢房的门还紧紧关着,想来是钱玉询和翁适都还没醒。
有个小丫鬟直愣愣地盯着林观因看,还胆大地凑到林观因面前。
不愧是辽州的第一富商,连丫鬟们的穿着都精致极了。
“你是茵茵?”
丫鬟身上披着件深蓝色披风,梳的发髻也是整整齐齐,发髻上还簪了两朵好看的绒花。
她口中叫的是之前的农女茵茵。
“不,我不是。”
没有之前的记忆,林观因决定装傻,“你是?”
小丫鬟弯弯的眉头蹙了蹙:“我是小汀呀!
茵茵你好一段时间没给小姐送食材来了,我听说不知山的山匪被人灭了门,还以为你出什么事呢!”
“……我不是茵茵。”
林观因决定将嘴硬进行到底。
但小汀似乎根本没听进去她的话,狐疑地看向她身后来着的房门,“茵茵,这不是新来的大夫们住的院子吗?你怎么……”
“……”
林观因也懒得反驳她了,向她解释道:“我摔了腿,幸得翁大夫救助,我这几日都留在翁大夫医馆里帮忙。
翁大夫来给楚小姐诊治,我也跟着师兄来了。”
小汀瞥了一眼周围没人,跟着她一起的两个姑娘正在给梅树洒上一些白灰,她压低了声音,在林观因面前说道:“是那个荷姐把你们抓来的吧?我昨日便听人说了,荷姐还被老爷打了一巴掌,晚上在房里偷偷哭呢。”
林观因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小汀聊着,她是楚小姐房里的人,因着她的好姐妹染了风寒,今日才来替她看护花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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