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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姐姐不用太担心,还有人说过,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虽然这次回信慢了些,现在天一冷,路上耽误的时间必定也久,晚一时也是自然的。”
“我也知道,就是心里总不踏实。”
屋里只剩她们两人,石琼玉也不和又林见外,轻声问:“近日……表弟他有没有提起过朝上的什么事?”
“没有,他现在什么都不和我说。”
又林实话实说:“我现在就坐在屋里什么都不知道,跟个傻子似的。”
石琼玉的笑意有点儿勉强:“表弟真是体贴你,你现在身子重,我本来也不该和你说这些。”
外头已经下起雪来,石琼玉挂念着孩子还在家里,起身告辞:“我先回去了,要是有什么南边儿消息,你千万打发人来告诉我一声。
还有,你这也快生了,要是喜信发动,一定也让人去告诉我。”
又林送到她了门前,又咐吩小英好生送石琼玉出去。
朱慕贤回来时雪下得正紧,他进府门时,门上的连忙迎上来,牵马的牵马,问安的问安。
其中有年纪的老家人便说:“四少爷,这天儿一天冷似一天,您再这么骑马来去,一早一晚的寒气重,身子怕要吃不消呢。”
朱慕贤笑着应了一句:“这两天就坐车去。”
他这边进门,后头又来了两人,朱慕贤回头看了一眼,见来人背着药箱,就知道是请的郎中。
“家里谁病了?”
门上的人小声说:“是大少爷院子里那个紫莺姑娘,听说今天跌了一跤,动了胎气,说不定会早产。”
朱慕贤皱了一下眉头,没有说话。
他先到大太太屋里去了一趟,大太太刚在念着经,看见小儿子来了,忙吩咐人给他端热茶,又让他坐到身边儿来暖和。
朱慕贤说:“刚才进门的时候看见郎中来了。”
大太太叹了口气:“别担心,不是你媳妇。
是你大哥院子里的事儿。
下雪地滑,紫莺跌了一跤,现在不知道情形怎么样呢。
你大哥刚才和你嫂子又吵了一架,他认定了是你大嫂使的坏想弄掉紫莺的孩子,你嫂子当然不认。
我让范妈妈过去了一趟,把良哥儿和她妹妹抱到我这儿来了。
你哥那边现在乱糟糟的,两个大人也都顾不上孩子,还是放我这儿安心点儿。”
朱慕贤去西屋看了看,乳娘正照看两个孩子,见他进屋,忙站起身来:“四少爷。”
良哥儿转过头来看看他,不吭声。
还是他妹妹喊了一声:“四叔。”
“嗳。”
朱慕贤应着,在炕边坐下来,轻声问:“良哥儿和妹妹在做什么呢?”
良哥儿还是不吭声,低下头抠着手里的笔。
虽然年初的时候开蒙,只念了几天书就不念了。
不过平时朱正铭还是会让儿子练几个字,背几句书。
“这是在写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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