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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午时,展昭依旧是去开封府办公事,丁濛一人在家,闲来无事,便将墙下巨阙取下擦拭。
这本是展昭的佩剑,后与她定亲时换了湛卢。
剑是凶器,本不该悬于厢房中,可习武之人一则爱剑如命,时刻不离手;二则自身杀气重,镇得住这凶器的煞气。
擦拭了一阵,又唤来娅嬛,要将这里里外外的屋子都清扫一遍。
她自个儿也卷起袖子,同娅嬛一道去井里取水。
末了,已然是哺时了。
斜晖一道从敞开的窗子里铺进屋内。
丁濛提袖擦了额上鼻上的汗珠,忽想起甚么似的,唤来娅嬛:“你且去城东酒铺里问一问有无佛手柑,若是有,便携一颗回来。”
娅嬛把手在裙子上揩了两揩,应了“喏”
,忙望外走。
丁濛正要歇口气,却见娅嬛慌张转回来,道:“夫人,门外有客来访。”
(已修)丁濛却催娅嬛:“你莫管,只赶快将佛手柑买回来。”
见娅嬛正要望正门去,她又慌忙叫住:“走后门!
怎好叫客人瞧见?”
待娅嬛绕后门去了,她才忙解下头巾,将珠钗扶稳,拍了拍裙上蛛网灰尘,徐徐望外走。
晚风送香,暮色四合。
丁濛一头走,一头将天井与小径上的小石子踢进草木里。
绕过壁照,见的却不是鲜衣的少年,而是一个绿衣黄裳的少女,背上负着包袱,在门前阶除上站稳了,低着头,正拿脚去掀青石板凹陷里的积水。
丁濛大失所望,面上却不表露,只试探问道:“姑娘是哪位?”
少女一扬脸,向她看来,笑道:“是丁三姊姊罢?是五哥给我指了姊姊的住处。”
丁濛踟躇领她往院子里走,问她:“可是松江府白玉堂引姑娘来的此处?”
“正是,”
少女笑道,“还未知会姊姊,我姓陆,大名唤作陆采莼。”
丁濛只想知白玉堂去向,便问:“五弟没同陆姑娘一道来?”
“谁知他为甚不来?”
陆采莼微哂,复又笑道,“小妹唐突,恐怕要叨扰姊姊几日。”
丁濛心想,白玉堂定是出于避嫌,这才不曾来,只送了这么个女子来报信,她称白玉堂为“五哥”
,却不知两人究竟是甚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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