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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倒下去的姿势,估计一开始是坐在门口的。
店小二以为他喝醉了,来叫醒他的时候才发现人已经死了。”
顾珏站在最后,冷静开口。
祁铭之蹲在黄润身旁,伸手小心抽出了被他握在手中的半截宣纸,展开在地上。
芸京墨忍着反胃,低头瞧了一眼。
那纸上只寥寥数笔,赫然是一首童谣:“梨花枝头醉,采之欲予谁回头瞧,儿郎来处一骑定山河,斧钺守家国欲以赠将军,共赏江山阙”
笔法苍劲有力,入木三分,折转笔锋皆恰到好处。
芸京墨捂着鼻子看过,待读到那句“一骑定山河,斧钺守家国”
时,没忍住脱口而出:“啊,这一句……”
还没等她说完,余光见祁铭之正好抬头看她。
心头蓦地一突。
芸京墨忽然反应过来,此刻自己正顶着祁铭之的身份,而那日在草堂中遇见的锦衣男子,自己连他是谁都还不知道。
这件事她还没和祁铭之说呢。
这句词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黄百户之死和祁铭之又有什么关系?思绪如山间云雾,直觉只告诉她,刚刚祁铭之着急跑上来查看的行为别有深意。
“嗯?哪一句?”
顾珏眯了眯眼睛凑上来。
“昂啊,”
芸京墨舌头打了个转,“没,没有,我是想说,这几句诗……是什么意思?”
“你问我?”
顾珏指着自己的鼻子,有些诧异地看她,“我你还不知道?我对这些东西可向来没有兴趣。
怎么,你也不懂吗?”
他向来不喜诗书,除了医方药理,其他的书基本是能不看就不看。
顾珏一脸“兄弟你今天怎么了”
的表情,让芸京墨又是一阵牙疼。
思绪归位,芸京墨狠狠地把“我现在是祁大夫”
默念了三遍,以正身心元神。
“不是诗,是童谣。”
祁铭之眼睫低垂,并未在意二人的谈话。
两人一齐转头看他。
果然,他知道这句童谣。
芸京墨心想着。
“黄百户出身长明军,这首童谣是十几年前开始流传在坊间的,颂的是长明军戚将军,当时传唱很广。”
祁铭之蹲在地上。
枳香生怕他要上手验尸似的,在一旁欲言又止,表情惨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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