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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少爷真是越解释越麻烦,简直要手足无措了。
周榭远远也看见了,招手叫过丫头问:“那边是怎么了?”
丫头小声说:“那位于姑娘从一来就拉着脸不高兴,刚才朱少爷拿了风筝说放给她瞧,结果风筝线勾在石榴树的枝子上,断了。
风筝飞到李家去了。
朱少爷翻了墙过去把风筝捡了回来,于姑娘就闹起来了。”
周榭摇摇头:“这多大点事儿,也至于这样。”
因为哥哥、弟弟和这个朱慕贤投缘,才邀他来家里的。
结果这个什么于表妹一起跟了来,鼻孔朝天,一副谁也瞧不起的样儿,对周榭爱理不理的。
周榭就算再厚道大方,也和她热乎不起来。
有什么了不得的?石姑娘也是京城来的,也没见傲慢成这样子啊?丫头上茶的时候,她先看了茶碗,然后闻了闻味,才接过去,而且没喝一口就放下了,不知是喝不惯还是嫌弃。
她哭她的,周榭才不要去趟混水。
等回头要告诉哥哥,再不要请这个朱公子上门来了。
他人虽然不错,可他这个表妹活脱儿一张寡妇脸,谁家爱请这样的恶客上门啊。
那边朱慕贤千小心万小心的,终于哄得表妹于佩芸破涕为笑了。
只是那只风筝——朱慕贤他们是来于江镇做客消暑的,自然没有随身带风筝来。
那只风筝还是表姐石琼玉的,是在京城刘家老号买的,一只风筝就是好几钱银子。
银钱倒是其次,关键是石琼玉特意把它从京城带回于江,可见对这只风筝很珍爱。
今天他给拿了出来,结果却让于佩芸两把就给扯坏了,回去之后还不知道怎么和石琼玉交待呢。
其实他一点儿都不明白,这只风筝如果不是石琼玉的,也许于佩芸没那么憎恶它,一定要把它扯破了才算。
姑娘们之间这种隐秘的不可言说的嫉妒心,朱慕贤只怕再过一百年也不会懂。
石家迁到于江镇来,于佩芸起先是欣喜的,因为这么一来,朱慕贤和石琼玉一个在京城一个在于江,就没什么机会见面了。
可是朱慕贤却跟着一起来了于江,这下于佩芸可有些不乐意了,非得缠着家里人也一块儿来了。
从到了于江她就后悔了,这里既吃不惯,也住不惯,但是来都来了,也没有刚一来就闹着要回去的道理。
墙这一边的啼笑纠葛,墙那边的又林可不知道。
她和冬梅表姐提了点心给冯焕松送了过来。
虽然是至亲的父女,可是冬梅和爹一点都不亲,冯焕松对女儿的态度也谈不上亲热,冬梅头都没怎么抬起来,话也说得声音特别小。
冯焕松则显得漫不经心,只问了一句冬梅身子好了没有。
又林在肚里叹口气,姑姑固然不好,冯焕松这个爹也不太称职。
“这是姑姑让我们给姑丈送来的,您尝尝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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