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柜台中的年轻男子转头顺着李阳冰手指的方向看了看,回答道:“这个是我妈妈的舅舅,怎么了?”
“他……是不是……是不是叫伊万……”
李阳冰觉得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用俄语说出那个名字,此时此刻竟然有些陌生。
“是啊,你是谁?”
年轻男子皱起眉,面前这位老人突然泪流满面,泣不成声,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伊万舅舅之前一直住在圣玛利亚大街,但是那条街现在换了名字,而且伊万舅舅出事之后,我母亲不放心他一个人生活,便让他跟我们一起居住。”
中年俄罗斯女子开车带着李阳冰和侄孙女来到了郊区,一栋别墅矗立在绿草地上,别墅前面的小花园里,一个年迈的老人坐在躺椅上,似乎在闭目养神。
“伊万舅舅?伊万舅舅?”
女子轻轻拍打着老人的肩膀,老人慢慢醒过来,摩挲着带上了桌上的墨镜。
“谁……谁来了……”
沙哑苍老的声音响起,曾经低沉悦耳的声音已经随着年华逝去,只有那依旧瘦削的下巴,还依稀残留着老人年轻时的风骨。
“是一个中国人,从北京来的。”
女子慢慢地说着,怕老人听不清,音量还不自主地提高了一些。
“砰——”
老人挣扎着从躺椅上要起身,结果不小心碰掉了桌子上的茶壶,红茶洒满了桌面,可此刻没人顾得上这些。
李阳冰轻轻推开搀扶着自己的孙侄女,拄着拐杖,一步又一步,走向那个老人。
“阳……阳冰……”
沙哑地用中文喊出那个名字,伊万有些不敢相信,但是他真真切切感觉到,有人在向他走来,一步又一步,越来越近。
双手覆上伊万,李阳冰慢慢跪倒在躺椅旁,拿起伊万的右手抚上自己的脸。
60年过去,两个老人,泣不成声。
成功找到了伊万,李阳冰在得知伊万已经只剩几个月寿命之后,决定留在俄罗斯。
侄孙女解决了签证的问题,让李阳冰能够安心陪在伊万身边。
已经失明五十多年的伊万再也看不到李阳冰的面容,他不免有些可惜,总是用手抚摸李阳冰的脸。
“看不到最好,现在的我就是个糟老头子,你只要记住曾经的那个李阳冰就行了。”
伊万颤抖着吻上李阳冰的右手:“我……等到了……我的……喀秋莎……”
“喀秋莎也终于,等到了她远行的恋人……”
伊万回到苏联之后,一直在努力寄信回中国,可是两国之间,山水迢迢,还有那么多不可抗因素,70年代之后就直接断了李阳冰的消息。
他只能从新闻报道和别人的只言片语中得知中国的境况,每天都期盼着能够中苏再一次交好,他能够回到中国。
结果,一场意外的火灾,烧烬了伊万房间的一切,包括李阳冰的那些书信,为了抢救那些书信,伊万独自一人冲入火海,却也只抢出一些残骸。
眼睛由于长期在火灾现场,硬生生被浓烟熏瞎,经过治疗之后也只是依稀能看出些光影。
失明之后,研究工作自然是转交他人,伊万坚持学习盲文,凭借记忆将李阳冰的那些书信刻成盲文,每天不停的摩挲着。
如今二人重逢,他终于能够真真切切地碰到他的李阳冰,但却因为肠癌晚期,命不久矣。
上天给他们的时间似乎永远都是那么吝啬,曾经的五小时,如今的几个月。
但二人却都心满意足。
三个月后,伊万微笑着在李阳冰怀中离世,按照他的遗嘱,他的所有资产都捐给了俄罗斯一个致力于帮助想他们这样因为当时一些不可抗因素被迫分开的中苏爱人和亲人的慈善机构,遗体火化之后由李阳冰带回中国。
三个月前陪着李阳冰的是侄孙女,三个月后陪着李阳冰的却是伊万的外甥女,还有伊万的骨灰。
一年后,李阳冰在睡梦中去世,按照他的遗嘱,他的资产捐给了同一个慈善机构,而他和伊万的骨灰,装在同一个木制骨灰盒中,埋在了香山深山中的一株枫树下。
那株枫树,似血一样红,但也是心的颜色。
——end——作者有话要说:如果有人看,可能会加个甜蜜番外,前提是有人理我的话,没有就完结咯~~~~~李阳冰名字的意思看到太阳就化成水一样啦,当然太阳就是伊万,算是暗戳戳的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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