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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昆撇了撇嘴:老夫还用你带?当下慢条斯理的走到阳顶天身边,抬头对着他笑了笑,此举之意不言而喻:要走也有人一起,不劳您大驾了!
青年虽不知成昆此举的险恶用心,却也看得出对方亲疏有别的态度,到底还是个半大小子,脸皮尚且嫩得很,被小孩子当面拒绝后有些抹不下脸了,顿觉自己热脸贴了对方的冷屁股,只好晃着扇子悻悻然靠在旁边,横了成昆一眼后便不再开口。
阳顶天则在小孩儿靠过来的时候便习惯性的伸手拉住了他的手,感觉到小孩儿略微生疏的缩了缩,便没抓紧,任由他回抽。
如此一来,成昆顿时自在不少。
他此刻虽然打从心底想要亲近阳顶天,一时半会儿却还依旧没法适应太过亲近的举动。
之前那次不过是情不自禁,以后恐怕还得慢慢适应。
如此三人一前两后走向主屋方向,也就是成昆当初在镜中看到的、祖师收陶玉山为徒的那间屋子。
路上成昆便发现周遭多了不少人,有见过的也有没见过的,前两天总是跑来烦他的那几个小毛孩儿赫然在列,正龇牙咧嘴冲着他做鬼脸。
德行!
成昆懒得同小孩子一般见识,一路淡定无比的进了主屋。
才一进门,远远便瞧见一人站在东北角对他招手,正是他那老狐狸师父陶玉山。
阳顶天和青年此时也各自走到了自己师父身旁,成昆有些不甘愿的挪到陶玉山旁边,乖巧的张嘴叫了声“师父”
,心中却极为不以为然:若是能重选一次,他可一点都不想再做这老狐狸的徒弟了。
陶玉山淡淡的点了点头,低声道了句:“站好,不许胡闹!”
便不再看他了。
成昆早习惯了他这般神态,在他旁边乖巧的一站,目光却极不老实的围着场中众人,一个个打量过去。
这几日他从那两个小毛孩口中拐弯抹角套了不少情报,加上幼年那点断断续续的记忆,已经大约弄清楚了这个门派的规模。
一如他之前所想,凌云门并不大,祖师名叫凌世勋,算上陶玉山,门下共有弟子四人,老大云易修,老二古贺之,老三冯松,陶玉山虽排行第四,因为不常在山上的关系,反而常常被忽略。
而后是以阳顶天为首的三代弟子,算上成昆共有七人,最大的如阳顶天以及先前那个青年韩庆生也未过二十,最小的今年刚四岁。
一共加起来不过十二人,此时居然全都在屋中了。
成昆一一数了过去,有些能对上号,有些对不上,目光望向阳顶天的时候,那人顿时心有所感望了过来,一反之前严肃认真的态度悄悄对他眨了眨眼。
呃……
未等成昆反应过来,祖师一声轻咳便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唤了过去。
成昆悻悻然转过头,听着祖师絮絮叨叨的说着此次下山之事,一面用过去那些少得可怜的记忆分析印证着如今的江湖动向,不久后居然逐渐专注起来。
而阳顶天毕竟随着师父一同下了山,这些事情听听便罢,并未放在心上,反倒是时不时注意着另一边小孩儿的动向。
注意到小孩儿貌似专心致志的听着祖师的话时,顿时哑然失笑:这小孩儿认真起来倒也似模似样的,也不知道能听懂几句。
按照他以前对小孩儿的理解,这些话他只怕听一会儿就腻了,多半便要走神或是找点乐子打发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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