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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与简澈一样屏息静气等他说完的青年,和正在大堂里或犹豫或吃饭的食客们异口同声地喝起彩来。
“好!”
“再来一段,再来一段!”
“你这娃娃,跟茶楼说书人的嘴皮子一样快了!
真够厉害的。”
简澈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还没道谢,就听青年问道,“娃娃,你这嘴皮子利索得紧,就是不知道你家菜是不是也像吹得那样好。
那个里脊醋糖和你们火上正炖着的吃食,都给我来一份吧。”
“那、那个,其实名字是糖醋里脊,菜牌子还没挂上,客人要不明日再来?”
听简澈背过几遍菜名的李二娘没忘记东家先前吩咐过的只有挂了菜牌的菜品才可以宣传推荐的话,小心翼翼地出声打断,提议道,“今日酒楼新上了酸菜鱼,客人尝尝这个如何?”
青年撇了撇嘴,站起身来,“做不出来夸什么口,呵。”
一直从小窗里观察外面情况,试试自家伙计和弟弟临场反应的简清笑了,出声道,“今日的确未打算新上这道菜,客人想吃,明日来就是,定然让您满意。”
青年被突然冒出来的声音一吓,左右找了半晌才看到角落里一个窗口,小娘子正一手支颐笑吟吟看过来,喉咙里的质疑就又堵了回去,他张了张嘴,红色不知不觉爬上了脸颊,“你、你、你最好是,明日等着!”
丢下狠话,青年落荒而逃,沿着城墙角落背阴少人处一路狂奔,良久才停下来抹了把汗,摇头叹气。
唉,多少年了,怎么这个和好看小娘子一说话就脸红的毛病,还是改不掉?都怪爹娘没给他生个漂亮妹妹玩。
青年整整衣襟,顺着自己慌不择路跑进的背巷,慢悠悠一路走回家,府门上尽显风骨的两个字——“刘宅”
。
见他回来,管家连忙扯住这个最厌恶管理琐事的大爷,“少爷,您可算是回来了。
老太爷明儿个的寿宴在哪办还没定下来,正犯愁着呢,您快来看看吧!”
刘老的独子刘炙一扬眉,张口依然满不在乎,“老爷子不就爱迎仙楼那一口扬州炒饭和福禄肉,往年怎么办,还怎么办就行了呗。
夫人怎么说?”
管家苦笑道,“就是夫人说了不行。”
刘炙此时真的惊讶了,他那位除了宠儿子其他处处循规蹈矩的夫人居然也有不按旧例办事的一天,半晌,他随管家挪了步子,一边走一边问道,“夫人呢?”
管家无奈道,“带小少爷出去了。”
刘炙随口道,“快吃饭了,去哪里?找夫子问功课?”
“不是,少爷你不知道,去的是简氏酒楼,这地方简直有些不对头。
先前老爷就念了几天他们家,后面小少爷吵着要去,到现在,一到吃午饭的点少夫人就出了门……”
管家猛地住嘴,懊悔非常,“我、我,少爷,你罚我吧,我不该多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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