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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此前提,师父想再收一个弟子传承衣钵也是情理之中。
但是,叶清是男人啊。
一旦真相败露,以师伯们的性格还能出于既定的师徒情分,认了。
但师父?
鹤云栎预测不了应岁与得知真相后的反应,但直觉结果不会太好。
出于谨慎,他还是问了一句:“师父是原来就想再要一个弟子,还是见到青叶师妹才生了心思?”
再要一个弟子?
不,根本就不想。
“有什么区别吗?”
区别倒不重要,鹤云栎只是想寻找破绽,打消应岁与的主意:“知道师父的想法我才好帮师父出主意啊。”
“如果是后者呢?”
意思是看中叶清了?
不愧是男主,虽然天赋资质还没有成长起来,但已经自带吸引前辈高人的气质了。
鹤云栎深知应岁与“别人越反对他越要”
的脾气,没有直接说“不”
,只回道:“但凭师父做主。
小师妹如果知道能成为师父的弟子,应该也会非常高兴。”
这算不得应岁与期待的反应,甚至相去甚远。
“为师的做主便是你拿主意。”
看来是非要他回答了。
若让鹤云栎选,那自然是:“不要。”
“为什么?”
总不能说怕他发现小师妹是男的,无奈之下,只憋出一句:“弟子会吃醋。”
鹤云栎准备好应对调侃,但预想的嘲笑并没有到来,应岁与只是淡淡问了句
:“哪种醋?”
“吃醋还分种类?”
“当然分!”
只听他娓娓解释,“比如烧菜宜用陈醋,烧汤该用白醋,香醋虽甜香,放在热菜中就不合适了。”
怎么突然扯到这个上面了?
“弟子说不是这种醋!”
应岁与眼尾一挑,揶揄:“莫非徒儿真想为师刨根问底,问你如何醋的?醋了多少?”
猝不及防的反问堵得鹤云栎哑口无言,他耳根一热,闭紧双唇,不再说话了。
应岁与也一反常态地没有乘胜追击,而是中断了话题,继续逗淑芬。
倒不是对弟子的心思不感兴趣,而是基于一个不存在的前提,怎么深究都不会有结果。
他的弟子年轻未经事,还不知道吃醋该是什么模样。
晚风轻拂,夕阳渐沉,投在地上的影子逐渐拉长、靠近。
应岁与摸了摸小花猪的肚子:“长胖了。”
鹤云栎急忙捂住淑芬的耳朵:“不胖!
圆滚滚的,多健康!”
孩子还小,可听不得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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