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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娴捏紧了帕子,脸上看不出半点破绽:“香囊儿用旧了,没什么香味儿了。
妾身舍不得爷上次给妾身的香囊儿,让容嬷嬷收好了去。”
弘历只觉得何处不妥,他拉过景娴的手:“景娴,香囊儿用旧了爷在给你一个就是,何必收起来?”
“因为这是爷的赏赐。
妾身时刻谨记于心。”
景娴努力控制着想抽回的手,转头说了一句。
弘历瞪着刚从他手中抽回去的手,景娴忽然反应过来,急忙起身:“爷,妾身最近给您绣了新的帕子,您看看是否喜欢?”
她从柜中取了出来,月白色的帕子上绣了些简单的兰草,上面还绣了首词,赫然就是圣祖爷的《秋兰》。
弘历接过景娴的帕子,端详了片刻才轻声的问了句:“这些日子都在给爷绣?”
“是。”
景娴站起身关了窗户,不想在弘历面前一个人流露出不自然的情绪:“爷,天气凉了,永璜人小,怕是吃不消这样的天气。”
她背着身没有打算去坐下,弘历却已经上前从背后抱住了景娴。
她敏感的感觉到了弘历身上的不同:“爷,永璜还睡着。”
“放心,永璜睡着了就不会轻易醒过来,景娴大可不必在意。”
“爷,万一永璜醒了……”
“没事的……”
景娴的轻微抗拒挣扎被弘历看成是情趣,直到她控制不住眼泪落下时他才发觉:“景娴,你是在逃避爷?”
景娴的泪流的更加凶猛:“妾身只是想起了当初的孩子。”
“哎。”
弘历淡淡的叹息激起景娴心中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傻子,孩子没了可以再有。
你我年纪都不大,自然会有孩子的。
何必在意……失去了孩子,爷也在心痛,保住下个孩子就好。”
弘历说的话让景娴犯了糊涂,他这是表现还是真实,还是说这中间有别人的推波助澜:“爷,您当初送妾身的那个香囊儿是什么味儿?”
弘历压制下满身泛上来的欲望:“自是些玫瑰。
听额娘说玫瑰香养眼。”
“爷,那是麝香味,不是什么玫瑰!”
弘历紧皱起眉头,显而易见的事情,这个是针对他的子嗣的阴谋。
他看了眼在熟睡中的永璜,幸好永璜没事。
但是,这个是谁……
景娴咬着嘴唇,弘历不发声响让她以为是弘历知道的,心中顿觉委屈,原本仇恨的心在此刻又找到了寄托,她冷硬的看了眼弘历:“爷,永璜刚睡着,妾身正打算给永璜绣些衣物,天气反反复复的凉凉热热,怕到时永璜着凉。”
她坐下端起绣圈。
弘历因为当时的震惊,当回神过来的时候看见的景娴正绣着物件儿,也不好打扰于她,只能转身离开了憩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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