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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再赌,失声尖叫道:“我不要银子了,只要你愿意放过娴儿,我什么都肯说!”
谢芷澜轻飘飘一句话,将她打入了地狱,“你没有谈条件的资格,苏娴也休想出来,审吧,只要别弄死,怎么痛怎么来,母亲遭受过的苦楚,我要在她身上千百倍讨回来。”
闻言,青黛加重了力气。
夏芸菲浑身颤抖,骨头针扎似的疼,额前直冒汗,“我招,我招,我告诉你便是,是你父亲身边的素锦下的毒,他怀疑你母亲爱的另有其人,也怀疑你并非他的骨血,一怒之下,才给她下了毒。
素锦下完毒没多久,便因失足坠落湖中,实际上是被你父亲灭了口。”
谢芷澜也不知信了几分,道:“拖下去,继续审,别走漏风声,青葙你身高和夏芸菲一致,你穿上她的衣服,扮做她的样子,从正门出府,再去街上溜达一下,青祤带人出府一趟,寻到夏芸菲的丫鬟和嬷嬷,将人全部带进府里,走密道,别惊动旁人。”
青黛拽着夏芸菲的头发,将人拖了出去,她力道大,夏云菲的头发被她薅掉好几把,泛红的头皮都露了出来。
望着地上满地青丝,夏芸菲崩溃地哭了起来,“真的是素锦,是素锦。”
素锦是安国公身边的一等丫鬟,六年前便死了,仔细算起来,确实是从素锦死后,夫人的身体一日日走向的衰败。
陈嬷嬷仔细回忆了一下当初的事,道:“素锦是个爱说笑的性子,在国公爷跟前也能说得上话,她在世时,都是她帮国公爷传话,时不时会往后院走动,倒也有机会下毒,难道真是她?”
若真是她,也已经死无对证,还是得从夏芸菲嘴里撬出更多的消息才行。
谢芷澜劝了劝陈嬷嬷,待陈嬷嬷去休息后,她也去了西厢房。
青黛管着院中所有的丫鬟,拿捏人心很有一套,见夏芸菲一直护着脑袋,她便一下下薅掉了她的头发。
头发被硬生生拔掉的滋味,并不好受,夏芸菲疼得精神恍惚,人也险些崩溃。
她喃喃道:“真的是素锦,是素锦,不信,你们可以查,素锦的父亲六年前曾得了重病,她爹为了给自己治病,将她妹妹卖入了青楼,素锦花了五十两银子,才将她妹妹赎回来,她一个丫鬟哪有那么多银子,真的是她。”
头发被拔光时,她仍咬死是安国公指使的,明月高悬,距离天亮仅剩四个时辰,青黛有些烦躁,“小姐,怎么办?”
谢芷澜道:“既如此,将他喊来,他当初想娶的不是她?让他亲眼瞧瞧,这个女人有多恶毒。”
谢颉已经歇下,被人喊醒时,一张脸很臭。
素言温声赔不是,“是奴婢不好,扰了国公爷安寝,青玥仍在外面候着,让奴婢无论如何喊醒您,灵昕堂怕是出了事,小姐让您只身去一趟。”
父女两针锋相对多年,这还是谢芷澜头一次喊他过去,谢颉彻底清醒了,怕出了什么事,他匆匆穿上衣服,来了灵昕堂。
进了院子后,青玥便带着他来到了西厢房外,室内,夏芸菲仍在重复之前的说辞,虚弱道:“不管问我多少遍,都是你父亲指使的,他怀疑你母亲爱的另有其人,也怀疑你并非他的骨血,一怒之下,才给你母亲下了毒。
素锦下完毒没多久,便被你父亲灭了口。”
谢颉披着大氅走了进来,一张脸沉得能滴出水来,“什么下毒、灭口?简直胡说八道!”
夏芸菲没料到她竟将谢颉喊了过来,瞳孔微微一缩。
谢芷澜懒得同他说话,青黛出声将今日的事大致说了一下,“她管小姐索要十万两银子,说夫人是被您下毒害死的。”
“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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