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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穿梭的后遗症,问题不大。”
樱桃在一旁说。
“现在还觉像是做梦吗?”
宣恪一把按住了正在滚来滚去的於夜弦,把身体的重量一点点压在对方的身上,注意着於夜弦的反应。
於夜弦的还没玩够,胆子也肥了,伸手一把捏住了宣恪的嘴,把宣弟弟捏成了鸭子嘴,觉得好玩,顿时笑弯了眼睛,又捏了两下。
塔北的总督:“……”
於夜弦不再隐藏的瞳色,是天空的那种蔚蓝,宣恪这样低头看的时候,能看见他纤长睫毛掩映下的那汪蓝色,清澈得像雨后的天空。
宣恪曾经说过,於夜弦总是没心没肺的,但现在他终于发现,除却时间往复中注定的必然,他就是喜欢於夜弦这种没心没肺的模样。
那是一种大喜大悲过后,沉淀下来的淡然。
宣恪反手抓住於夜弦捣乱的手,给他按到了头顶的位置,夺回了自己说话的权利。
“圆圆。”
他说。
於夜弦:“哼。”
“在我面前,你可以哭。”
於夜弦有些错愕:“怎么了,宣弟弟,突然说起了这个。”
“在我面前,你不需要隐藏你的悲喜,你想笑就笑,想哭就哭。”
宣恪很认真地在说。
十五岁的於夜弦,在这条时间线上听了他那一句哄人的“不哭”
,就真的故作坚强了很多年。
於夜弦放软了自己的身体,不再去抵抗宣恪的压制,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些:“说实话,阿福,我现在挺想哭。”
没有原因,没有征兆,也与悲喜无关。
“我知道。”
宣恪抱住了他。
樱桃:“感人啊。”
“感人是挺感人的。”
於夜弦在宣恪的肩膀上蹭了蹭睫毛上的小水珠,听到了樱桃的声音,有点意见,“但是宣弟弟,你能不能不要在安慰我的时候,想点有的没的。”
“我没有。”
宣恪矢口否认。
“你有。”
於夜弦说,“你顶到我了。”
宣恪:“……”
樱桃:“……”
樱桃顺着窗户的缝隙飘走了,去找甲板上的第十六任总督玩。
“流离者。”
第十六任总督,宣映,抬手接住了落下的樱桃,“又见面了。”
樱桃苟在宣映的手心里,享受着午后的阳光。
“我们走吧,世界是他们的了。”
舱房里的大床上,两个幼稚鬼开始纠结起了顶没顶到的问题。
宣恪:“我没有。”
於夜弦:“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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