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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迷人,迷人个鬼。
库尔图瓦把自己脑子里冒出的错误词语和错误的无聊投票扯扯塞进角落,左手依然按着沙德的肩膀,右手推着鲨鱼玩偶的脑袋,把它结结实实地按到了沙德的脸上:
“造什么反?老实点。
系安全带。”
“……不是让你给那个丑东西系!
!
!”
此时沙德还没有意识到后座上的花会属于他,因为库尔图瓦说他打算送给今晚要见的date对象。
沙德乖乖点头,贫瘠的英语表达能力不支持他问什么丰富的八卦。
而且和同龄人不太一样,沙德对男女关系的态度很平常,不狂热也不恐惧。
他的异性恋其实莫名很不错,受到姐姐们欢迎,但他自己完全没发现这件事。
在库尔图瓦强硬的控制下他被戴了不喜欢的帽子口罩墨镜三件套,感觉自己像是被对方用胳膊按在怀里捂住了鼻子嘴巴一样,泡进了库尔图瓦牌海里快溺水,只能蔫巴巴地趴在车窗边试图多吹点风。
他充满羡慕地看着被他们甩到后面去的另一辆车里坐着的微笑狗狗——好自在!
不用带口罩!
他还没来得及和狗狗挥手,就被一只手揪住连帽衫的帽子拉了回去:
“你想死啊?”
不想死,想自由,只是想自由而已嘛。
但坐在车上确实是不能这样的,沙德彻底乖觉了,直到车进了他住的公寓楼的露天停车场,他都没再乱动,只等着旁边的□□理来宣告他可以解放。
库尔图瓦的墨镜给他戴还是太大了,都快完全滑落,比利时人伸出手来按住了他的脸,两三秒后他就重见光明与空气了,甚至是愣了两秒,才逐渐和真实世界的颜色接上了轨。
现在已经九点多了,天空一片静谧的蓝,并在不断变深。
看着熟悉的楼,一眼锁定属于自己屋子的那扇落地窗,沙德才终于有了点回来的实感,而后便忍不住深深地叹了口气。
“哼唧什么。”
库尔图瓦漫不经心地说:“老子给你跑腿一趟,你还好意思在这儿不高兴。
后天体检我们不是一组,你上午十点开始,不用早到,反正埃登会迟的,无人关心你。
好了——事都说完了,滚吧。”
他把花也一起丢给沙德了,塞在行李箱的提手下。
沙德愣了愣,把花束小心抽出来还给他:“蒂博的。”
感觉他是不是忘了,沙德补充道:“约会。”
“约个头,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我已经被拉黑了。”
高大的门将摆弄着手机撇撇嘴,往保时捷上一靠,高挑到像个长颈鹿,把低低的跑车衬得越发像个小玩具。
灯光暗下来时,他的发色、瞳色也就跟着暗下来了,黑夜里苍白而英俊,满脸写着傲慢。
他和沙德有着相似的下垂的眼尾,但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同。
坏得很自然也是种神奇的事,他有种浑然天成的帅哥版婊里婊气。
而且他在沙德面前总是懒得装腔作势咧嘴笑的,毕竟小狗又不在乎,所以这种攻击性很强的漂亮就更尖锐。
“笨蛋,鱼脑子,还好意思说想我。”
他刻薄地说:“花我不要了,你负责收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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