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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殊低声说了几句,从刘廷晔手中抢过药罐,抱着直接进房。
方才和卫殊说了那一车子话,几乎用尽全身力气,虞清欢侧躺在榻上,脸色苍白。
她盼望着那一车子话能让卫殊“洗心革面”
离她远些,谁知卫殊才出去不久,便捧着个药罐走进来,一脸殷勤。
“小狐狸,喝药了。”
卫殊将药放在桌子上,走到榻边将虞清欢扶起,让她半靠在柔软的被子上,接着再从药罐里倒出一碗药,捧到虞清欢面前,用调羹舀了一小勺,吹了几下举到虞清欢嘴边。
虞清欢无奈地看着他,看着他一脸得意的样子,半响才幽幽道:“这药不能空腹喝,否则对胃不好。”
卫殊脸色一僵,把药碗磕在桌子上,里面深褐色的药汁溅出少许,将素色的桌布染深。
刘廷晔笑得温和,儒雅地道:“卫公子,古人云,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你没有娶妻,自然不知道怎么照顾人,还是交给更专业的吧!
免得误伤了王妃娘娘。”
说着,他向身侧的小姑娘吩咐道:“婵儿,去照顾娘娘。”
叫婵儿的姑娘,是衙门捕快的妹妹,年纪虽小,但手脚十分麻利,伺候虞清欢吃饭喝药,没有半点不周到的地方,看得卫殊脸色沉黑。
刘廷晔拍了拍卫殊的肩膀,唏嘘道:“卫公子,有些人天生就笨手笨脚缺根弦,真的不适合照顾人,我个人认为,等王爷回来,可以向王爷取取经。”
“刘……”
卫殊阴狠一笑,本就邪魅的脸上,瞬间杀气四溢。
“卫殊。”
虞清欢生怕卫殊一怒之下把刘廷晔砍了,连忙打断卫殊的话,用虚弱的声音唤了他一句,待他转过头来时,柔声道,“你也一整天没吃东西,先去厨房找些吃的,饿肚子对身体不好。”
卫殊狠狠地瞪了刘廷晔一眼,果真出去了。
看得刘廷晔一怔。
“婵儿,你先下去,等本官走了,你再来照顾娘娘。”
刘廷晔吩咐道。
“刘大人,卫殊此人善恶难分,正邪不辨,还是小心为妙,别出言激他。”
婵儿走后,虞清欢虚弱地道。
刘廷晔道:“下官谨遵王妃教诲。”
虞清欢道:“平城发生这样大的事情,王爷却不在,我知你的心肯定不安,但眼下能依靠的,也只有大人你了,有些事情,我需要和大人说清楚。”
“可是王爷那边,出了什么状况?”
刘廷晔抬头,脸上染了些许忧色。
虞清欢捂住伤口,有气无力地咳了几声,微微垂着头,遮在阴影里的双目,霎时间噙满泪水,可是那泪光闪动,偏生不见落下,用了许久,才发出来声音:“今日我与王爷遭遇袭击,眼下王爷生死不明。”
这两句话,仿佛用尽了她一生的力气,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长孙焘有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王妃!”
刘廷晔神色难掩震惊,“驻军围困平城,不是巧合?!”
:()皇叔宠我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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