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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祝鸢紧紧抓住他的双手才一点一点慢慢松开。
她似乎知道了自己的失态,看向他的眼神不再迷离。
她擦干自己的眼泪,轻声说了句,“池少,对不起。”
池景行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祝小姐帮我赢了比赛,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祝鸢没有说话。
他的语气平添了几分怒意。
“祝鸢,我不缺那一台车。”
祝鸢也凝视着他。
“但我知道,池少和我一样,不喜欢输,对不对?”
和以往她在他面前娇笑调情的模样不同,此刻的她面容清冷无温,惨白的脸渐渐有了些血色,却依然一副随时都要破碎的样子。
看得池景行有些心烦意乱。
他站起身来,不再看她。
“再睡会吧,晚宴不用参加了,会有人送饭菜进来。”
说罢,他长腿一迈,走出了房间。
祝鸢看着他消失的方向,沉沉地松了口气,闭上眼睛。
她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上一觉了,自从入狱之后,她总是容易惊醒,一点点小小的动静都让她夜不能寐,独自坐在床边等待天亮。
祝鸢觉得自己应该谢谢这场游戏,能让她沉沉地入睡。
哪怕梦里,依旧噩梦缠绵。
-
池景行一身清冷地出现在会场,方才的戾气已然消失不见。
祝鸢晕倒在温泉池的一瞬,所有人都亲眼见到池景行在顷刻间变得冷漠狠厉的脸,他抱着祝鸢走出温泉池,经过温函身边时,冷如薄刃的目光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温函全身都打了个寒颤。
这几个小时里他明显有些心不在焉,却又不得不拿出主人翁的态度来招待其他几个公子哥,好不容易到了晚宴会场,才找了个时间把程牧拉到一旁。
“牧哥,你说池少是不是真生气了?”
程牧性情随和,温函一向爱和他开玩笑,很少叫他牧哥。
只是他现在真的有些慌了。
他们这几个海市名流圈的公子哥,虽然关系好,也经常聚在一起玩,但他们自己心里清楚,除了程牧能真的和池景行称兄道弟外,他们其实都是没资格的。
不过是池景行为人一向散漫不爱计较,大家一起玩着玩着,也就渐渐没那么注意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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