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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溶火冒三丈,就见秦沛斜睨他一眼得意的奚落:“他被爹打了屁股,凭什么拿我出气?”
秦溶倏然起身一扔餐巾就要走,被楚耀南一把抓住腕子。
秦溶说:“我饱了,你们慢慢吃。”
秦老大咳嗽一声,徐徐的将眼前的一碟煎蛋推去秦溶面前说:“不合口味吗?坐下来吃饭,小孩子挑食不好,是不是想爹再给这桌子上加一道‘红烧鸭窍’呀?”
一阵沉默,旋即是爆笑声,楚耀南按了秦溶的肩头坐回凳子,对他说:“他不爱吃馒头皮,就像你不爱吃鸭屁股,何苦强求呢?”
随即调笑般逗他说:“帮规里不许内讧呀,以下犯上,你数罪罚一是不是真想上盘子了?”
秦溶强压下怒火,只觉得秦沛在眼前越来越陌生。
秦老大吃饱饭推开盘子,仆人送上报纸,他展开观看,随口问:“南儿,报上说有场维也纳乐团来定江洲际大舞台的音乐会,你不去听呀?话说从头,有日子没听你弹琴了。”
报纸挡住秦老大的脸,楚耀南隔了报纸说:“爹,您看儿子哪里有那个闲工夫去听音乐会呀!
那时候学钢琴,还不是我娘拿个毛衣针在旁边逼的。
上学时候有那个闲情,如今打打杀杀的,枪声可比钢琴声刺激多了。”
说罢嘿嘿一笑,老太太啐他一口骂:“胡说八道的,没个正形。”
楚耀南自嘲的笑笑腼腆的侧头去望父亲刚要开口,却见报纸上头版头条硕大的标题“斧头帮三大帮主惨死江海尸首异处,疑为内讧。”
沉寂,秦溶喝粥时勺子碰到碗沿的声音都清脆可辨。
楚耀南低头喝奶,目光不敢再去看那报纸。
血淋淋的照片,黑白的报纸那血是黑色的,令人胆寒。
秦沛念了标题,就吓得要干呕,老太太为他揉背责备儿子说:“怎么一早就看这么恶心的话题?”
“狗咬狗,怕是被人算计了。
算计斧头帮的人也是心思细密,手段狠毒,算准了一步步,步步不差。”
几句感慨,秦老大喝了杯豆浆,推迟头晕,上楼去睡觉了。
楚耀南来到码头的一艘渡船,舱里灯火通明。
一箱子打开,尽是金银大洋珠宝,楚耀南侧身翘腿仰靠了椅子上懒洋洋的对斧头帮的“青头二”
说:“也算是有惊无险,你们总是得手了,恭喜你爬上斧头帮大把手的位置。
这钱,说好了,二八分,不过我再给你多一成做贺礼。”
青头二喜出望外,乐得打躬磕头说:“我们斧头帮人少势单,就依靠秦氏这条大象腿儿了。
过去的那些人,该死,没个眼力,是眼拙,笨死!
如今南哥您放心,我们斧头帮一定两肋插刀地效力给南哥。”
打发走“青头二”
一伙人,楚耀南嘱咐阿彪说:“太莽撞了,若被人看到就不得了。
那天吃饭,老爷子都在怀疑我了,你就不要带他们来定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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