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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臀腿上的伤,反而肿得更高,颜色更加深暗了,再摸叶溶的头,却依旧那么烫手。
“干娘,别急,人在江湖,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
阿丹宽慰说,去提叶溶的裤子。
牛氏忙拦他说:“别碰,让伤口晾晾,等下我再给他擦些药,让他好好睡一觉吧。”
二人退到屋外,牛氏想问这是为什么,又记起叶溶临行时提到的那个可怕的名字,于是把话生生咽回肚子里。
她想,即便她问,阿丹也未必说。
阿丹说:“我去堂里应个卯再回来。”
牛氏送走阿丹,房里就剩她和儿子叶溶。
她静静地守着儿子,仔细端详他不知过了多时,她胡思乱想着,溶儿快十八了,该给他说房媳妇成家生子了。
“当当……”
座钟敲响了夜里两点,牛氏有些不安,她起身,屋里没有掌灯。
她借了月光端详熟睡的儿子,月光洒在叶溶面颊上,棱角分明,英挺的眉宇鼻梁,那坚毅的唇角让她不由记起一个人。
只记起时,心跳加速,忙迫使自己不要去想,却总有个身影在眼前晃动。
逼得她意乱心烦,眼泪落下。
叶溶微微动动身子,牛氏忙凑去问:“溶儿,你醒了吗?”
叶溶艰难地蠕动唇说:“渴!”
“哎,娘去给你倒杯水来。”
牛氏摸摸儿子的头,温度略下来些,心里踏实几分,就移步去厨房,路过堂屋时,特地看一眼座钟,凌晨两点三十分,怎么叶沛还没回来,这孩子。
叶溶醒来,只觉得自己的头昏昏沉沉,半梦半醒,他似做梦梦到娘在揭开裤子给他上药,他想制止,却无力,想呐喊,喉头却无法出声。
他隐隐听到娘的啜泣声,一颗冰冻的心也就融化了。
所幸叶沛不在家,他就任由娘去摆布。
他听到娘倒水回来的声音,勉强起身喝口水,却似乎觉出四周的异样。
娘开口刚要问他话,他警觉地一把捂住娘的嘴凑在她耳边低声说:“别出声,有人来。”
他慌得掀开床单,吩咐娘躲进去,不要出声。
自己轻声下床,忍了痛,摸出枪,猫个身,轻轻地摸去门外。
黑魆魆的四周,月光洒落在地板上,没有人声,他却敏捷地感觉到异样的气氛。
悉悉簌簌的声音,轻快矫捷,就在楼梯处,叶溶猫着身子,躲在一个荷花缸后。
他想,这些人来者不善,他猜出是谁的人,但是他身上有伤,更有娘躲在房里。
秦阿朗,这只狼,果然如此小气量,他下手了!
命悬一线
“没人!”
一道黑影闪过楼梯旁同另一伙人汇合说。
“房里没人,怕是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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