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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戚隐差点吐血,一众师兄弟都被扶岚吓得呆若木鸡。
流白还直眉楞眼地问:“亲?是我想的那个意思么?嘴碰嘴?”
扶岚诚实地点点头,又黯淡地垂下眼,“我是不是做错了?”
完了,这回彻底完了,戚隐生无可恋地想,要不然回屋悬根绳儿自尽得了。
“呆师弟,小两口讲究两情相悦,你把黑师弟逼到如此境地……”
云知用扇子掩着嘴儿,倒抽了一口凉气儿,“莫非是霸王硬上弓?”
角落有个师兄叹了声:“丧尽天良。”
又有个师兄悲悯地道:“灭绝人性。”
戚隐凉凉地道:“不给我想出个招儿来,我把你们挨个亲一遍。”
此言一出,大伙儿都打了个寒噤,一想想被一个男的摁头亲,纷纷干呕起来。
流白被吓得不轻,忙站起身,到床底下搬出一个红木箱子来摆在漆案上。
流白得意地笑了笑,“这里头都是我的镇宅之宝,黑师弟,这次便宜你了。”
却不着急打开,先连哄带骗把年纪最小的师弟流朱支出去看门。
自从戒律长老回门,晚上时不时来查个寝。
凤还山从上到下没好货,倒是不怕他把一众师兄弟逐出门庭,就怕他假公济私把流白的宝贝缴了去自己收着。
流朱挣红了脸,死也不肯去,几个师兄把脸一虎,威胁他明日小灶没他的份儿。
流朱气恨地跺跺脚,不情不愿地出了门,蹲在水檐底下望风。
流白卖足了关子,终于肯打开箱子。
师兄弟们都埋首到蜡烛小小的光圈里,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箱子里头。
流白把一卷卷轴拿出来,搁到案上,小心翼翼地打开。
里面的图景一点点显露出来,入目是金山绿水一片好景,亭台楼阁里错落一个又一个小人儿,衣带半松,秋波暗送,正做着那档子事儿。
大家都长长“哦”
了一声,挂上暧昧的笑用手指头点流白,“你小子好哇,有宝贝竟藏着掖着,到现在才拿出来。”
“好看的还在后头呢,”
流白勾着扶岚的肩膀,道,“呆师弟,看好了。”
他单手掐了一个法诀,画卷上金光一闪,亭台楼阁拔地而起,一座座山扑通扑通从纸上冒出头来,流水绕过山坳流往平地,淙淙潺潺,隐隐有声。
小人儿也动了起来,渐渐竟听得见人语,咿咿啊啊,似是女子轻嗔低吟。
中间绿汪汪一池水上弯起一座小桥,一个身子曼妙的女子在上面悄然起舞,每旋一个圈儿身上的裙袄便脱一件,蒙面的白纱随风飘出去像一朵芦花,有师兄痴痴地伸出手,却什么也没摸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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