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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还是很仁厚的,仅是斥责一顿之后再令其反思一段时间而已,虽说是软禁,可到底也比蹲大狱来得要好些吧,真不愧是英明神武的摄政王。”
呵,看不出还是夏许淮的小粉丝呢。
“曹国公有没有谋反不重要,只要摄政王一句话,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嗯,他知道了,夏许淮的确是宽宏大量,所以你们如今编排他都编排得如此光明正大,不仅不怕隔墙有耳反而还在众目睽睽之下广而告之是吧。
一位稍微年长几岁的褐衣青年总结道:“上面的意思岂是我等平民百姓可以揣测得透的?反正摄政王总是为了咱们祁国好就是了。
而且说到底,还不是因为咱们的陛下太过软糯没有主见,摄政王怕他被人蒙蔽了去,这才辛苦至厮。”
夏墨时一时无语,所以,这些吃饱了撑得在这指点江山的几个人说到最后,所幸将这把火烧到了他身上是吧,听着他们后面的话越来越难听,夏墨时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反反复复许久,也只是大喊了声:“小二,结账!”
而后将银子往桌上重重拍了上去。
路过那几个小年轻的一桌时,在他们头顶上方怒气冲冲地说了句:“这大过年的,怎么还有乌鸦叽叽喳喳,吵死了,不知道有个词叫死于话多吗?兄弟,咱们换个地儿逛逛!”
喊完之后通体舒畅地同顾延走了,也不管身后几人骂他神经病或是其他什么的。
暗处,沈云祺朝那边多扫了几眼过去,暗暗记下了那几个人的样貌特征,才捏着剑跟上了夏墨时的步伐,隐在顾延看不见他,但他能注意到他们二人的地方,时刻注意防范着四周的动静,默默守护着他们,准确来说,是确保夏墨时的安全。
也许是否极泰来,从茶楼出来后,直到他们于落幕时分满载而归,都再没听见半句关于政事的不舒心的言论,走街串巷之间,听的都是些家长里短,所见之物还有不少新奇的物件或是香气扑鼻的小吃。
资产阶级夏墨时豪气地将看上的全都打包带走了,那些隐身在暗处的人也不得一个接一个地现身,只为了替他拎包提袋,偏偏在这条整齐划一的队伍前方,言笑晏晏的两位自成一道风景,也难免引人遐想,毕竟夏墨时和顾延两个人都是长相不俗的男子,行走间,还能听见几句对他们的赞叹。
又不小心听见了的夏墨时甘拜下风:“你们这,哦,这的民风都如此开放么,还是我该夸一句,上京城真不愧是一朝国都,百姓的见识如此广博。”
嚯,这包容程度,就连二十一世纪的公民恐怕都要向你们好好学习学习。
顾延却不以为意:“人么,尤其是女人,瞧见不属于自己的优秀男人,大概会更愿意没有任何别的女人能得到他。
反正你不认识他们,他们也不认识你,他们这样说,本公子就权当是他们对我外貌的高度认可罢了。”
说完还甩开手中捏了一路的扇子扇了扇,冷不丁中招的夏墨时的身子抖了抖,也不知是被恶心到了还是被扇子带起的风给冻着了,顾延发出豁达的笑声,夏墨时抖完了之后也提气跟上。
顾延觉得方才夏墨时脸上的表情很是丰富多彩,就跟变脸艺术似的,一瞬一张脸,所以在回去的路上,又忍不住地调侃道:“怎么,跟我凑一对,难道还委屈了你不成?本公子打小就丰神俊朗,我看你也是生得一副花容月貌,不正是登对得很么,还是说,你害羞了?”
羞你个大头鬼!
夏墨时抗议:“凭什么我就花容月貌,你就丰神俊朗,从小你夫子没教你么,那可是形容大姑娘的,老子是汉子,身高一米八的大汉子,英俊潇洒的那种!”
顾延唔了一声,继续不怕冷地摇扇子,作出一副无奈又纠结的样子:“哎呀呀,我只是开玩笑而已,你不会当真瞧上我了吧,怎么办呢,虽然我并没有龙阳之好,但是为了兄弟你,也可以稍微牺牲一次的。”
夏墨时十分不雅观地抬脚踹了出去,以一记飞毛腿给了他有力的回应:我牺牲你奶奶个腿儿!
古往今来快乐的日子都是过得飞快,一眨眼就到了正月初八,也是要复朝的日子,当然,在家闭门谢客了许久的曹国公亦在其列。
往年夏墨时作为一个苦逼打工仔,老板都是这么说的:除非遇到特殊情况,一般是在初八开工。
但是,几乎每次都能遇到突袭导致休假提前中断,如今他自己成了领导,倒是终于能安安静静地休息了这许多天。
可大概就是因着已经许多年没有这样放肆地松快过,这段时间都过着吃吃喝喝睡睡的日子,乍一开朝,还有点时差没倒过来,便坐在龙椅上听得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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