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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也偶起梦魇,让她不太睡得好。
萧骏驰本就睡得浅,她一翻身子,他也醒了。
如是几次,他只能起了身来,把姜灵洲搂在怀里哄。
不搂还好,一搂便觉得手中柔若无骨、软腻生香,让他心底躁动难安。
只是看她瑟着肩膀,似一株雨打莲叶般抖个不停,又不大好意思放出自己那不能见人的心思来。
至多,也只能趁着她入睡时捏一捏她白嫩似藕节的小手腕子。
也不知是怎的,但凡他将自己的手臂借给姜灵洲枕靠,她就能睡得好一些。
于是,萧骏驰的手臂便麻了好几夜。
后来,姜灵洲终于不再梦到那夜的刀光与恶徒了。
她在睡前听萧骏驰说,她在西宫遇袭时,傅徽中了迷箭,本已昏沉了过去。
好在傅徽通晓一些异术,在姜灵洲身上留了一味气味经久不散的香丸。
后半夜时,傅徽勉强醒来,才循着香丸的味道找到了姜灵洲的踪迹。
不过,那迷箭有些猛,让傅徽回去混混沌沌睡了好几天。
“这是甚麽异术?当真有香丸如此了得?”
姜灵洲立时低头嗅自己的袖口。
“我哪知道。”
萧骏驰道,“子善说那味道只得他自己闻到,旁人是决计无法察觉的。
有这样的好东西,怎么早不拿出来?”
“别是唬王爷的吧?”
姜灵洲说。
“若不然,他如何寻到你?”
萧骏驰不以为意:“便是骗我也无妨。
我同他同生共死、出入战场,这天下,独有枕霞与子善决计不会叛我。”
姜灵洲本想问“那妾身呢?”
又想到她身份不同,登时把那句话吞回了嘴里。
改提起了另一件事:“妾这生辰过的着实不安分,妾起初还道这太延城里不安分,是王爷唬我。
未料到竟是真的这样不安泰。”
“我骗王妃做甚?”
萧骏驰摸一摸她的手背。
“王爷,妾……”
她任男人拿捏着她纤纤的手指,罥眉轻蹙,“妾若身死,王爷可会……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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