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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为夫让人备下的。
至于王妃的尺寸么……”
萧骏驰泯了笑意,再也不语。
睡觉那点儿功夫,还不够他用手把姜灵洲的尺寸从头量到脚么?
宫外诸人在准备行猎一事,宫内亦是如此。
虽离春猎还有一段时日,陆皇后却早早开了箱笼,让人备好了猎装与靴袜。
她虽力气不大,却自认在这西宫里尚算姣姣,因而想着在春猎时好好出一回风头,免得叫梁妃太春风得意。
纨扇、如意几个正在陆皇后身上比着新衣,那边兰姑姑却在同几个婢女低语。
“有人瞧着出事前的一夜里,恩怀宫的锦雀去了那处。
可是昨日那锦雀便投井了。
听闻她在井水里泡了一个晚上,捞出来时浑身都……”
胆小的婢女瑟缩了一下,面如菜色。
兰姑姑闻言,心里有几分奇怪。
这锦雀看来是与妃嫔落胎之事脱不了干系了。
只是她前日才遣人去查,昨夜锦雀便投井自尽,未免太巧了些。
且这锦雀从前也不是梁妃宫里的,反倒在房太后身旁服侍过一阵,听闻她与太后身旁的绛春、令冬都交情不错。
太后从前的丫鬟,有谁敢乱动?
若是那绛春和令冬在太后面前,替自己的小姐妹哭上两句,那岂不是平添麻烦?
“兰姑姑,可是又查到了些什么?”
陆皇后试了新衣,便扭头来问兰姑姑。
只见她换了一身窄袖劲装,脚踩轻靴,乌发束起,看起来英姿飒爽,颇为明艳。
兰姑姑先赞了她一句,又道:“无甚大事,只是昨夜有个婢女落了井罢了。”
陆皇后一听,便不再追问。
近来她发落了梁妃身旁好几个得力心腹,心下正舒畅得很。
兰姑姑心知,她在陆皇后身旁不过只待这段时日,她的主子还是竞陵王妃。
因而,与其将这大有蹊跷的事告诉城府不深的皇后,不如还是告知姜灵洲来的好。
“皇后娘娘,老身想请个恩赐。”
兰姑姑在皇后面前一礼,肃然道,“老身想回竞陵王府一趟,按一按王妃的意思。
梁妃势大,查起来实有不便,若是得了王妃襄助,则凡事都便利一些。”
陆皇后一听,便答应了。
“兰姑姑的主意甚好。”
她从如意手里取过一匹布,道,“本宫这儿还有匹鲛纱缎,是西边贡来的料子,柔软腻滑,如披鳞在水,全西宫也只不过三匹。
梁妃与太后各有一匹,本宫这份,便赠予摄政王妃了罢。”
兰姑姑谢过皇后,便携了那匹鲛纱缎出了宫。
待到摄政王府,兰姑姑却见到宫里的内侍恰好上了马车。
一问才知,原是房太后也打发人来送鲛纱缎了。
她进了府,和姜灵洲说道了一番宫内秘事,到了快宵禁时才回西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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