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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煜又笑了,“想反驳,却又不知从何反驳,所以你是对的。”
他拍了下大腿,“所以,我眼光还算不错,只是人家不稀罕我。”
檀易语重心长:“做人不能太挑剔,柴大秘。”
政府里的大叔、大伯、大爷、大妈们没给柴煜介绍一个连,也有一个排了,他自己看不上罢了。
柴煜点点头,“我明白,家里早就有安排了,我这不是想自己解决嘛。”
檀易道:“自己找的未必好,家里安排的也未必差。”
柴煜道:“讲大道理,中年油腻警告,哈哈……”
檀易没搭理他。
柴煜自己干笑两声也就收了,又道:“顾凌没在,你觉得关旸之看到了吗?”
檀易道:“你觉得我有三头六臂吗?”
柴煜沉默片刻,“尽管谢筠的方式不地道,但总归给了钱,而且行事果断,一个宴会、两件衣服,足以给她的小公司增加口碑了。”
“如此厚脸皮,如此有手段,关旸之欣赏还来不及,又怎会因此心生畏惧呢。
我只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吧。”
檀易道:“孺子可教。”
柴煜急了,“滚蛋滚蛋滚蛋……”
……桑塔纳在一栋小别墅前停下了。
檀易开了门,换掉皮鞋和外衣,洗漱一番,进了书房。
他的书房类似现代重工业风,将近二十平米的房间里,只摆了一张写字台,一架角柜,以及一架一米五长的两面用黑板。
墙和房顶都是水泥墙面,打磨光滑。
东墙上贴着剪裁整齐的报纸、大张大张的人事档案、案件记录,以及用粉笔字补充的案情分析。
西墙上方明确写明了沈懿案。
下面贴着案件相关的纸媒报道,沈莫言的履历,毛甲一生平,以及四邻对毛甲一同伙的描述。
他先按部就班地把东墙上的资料重新研读一遍,再看西墙……之后坐在椅子上,点燃一根烟,把玩桌面上那个已经把玩黑了的扫晴娘。
岛国样式的扫晴娘——在他哥哥的遇害现场出现过一模一样的玩偶,一样的干干净净,一样的洁白无瑕。
凶手知道他在找他们。
所以,他们在以此向他示威。
他们知道他要来安海,知道他什么时候报到。
那么,是他们耳目繁多,还是善于经营呢?如今他在安海安顿下来,他们是走是留?如果走,去了哪里?如果留,藏在哪里?此案涉及毒品、涉及官员子弟,省厅极为重视,各地都在排查可疑人员,却始终找不到任何线索,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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