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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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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昀怎么教育儿子的?送出去的东西还有收回来的吗?!
时越警惕地把灯藏到了身后,本打算轻咳一声引起李景信的注意,结果一咳起来就停不住,一直到生生咳出血来,这才缓了一口气。
李景信这下注意力可不在灯上了,皱眉关切看向时越,又道:“我去请吕院使过来一趟。”
时越摆摆手,“不必了,吕院使那一把年纪,也不好让他跑来跑去……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有数,这病得需静养。
如今京城这风头也过去了,我过几日便回东海……”
“先生要走?!”
李景信惊讶了一句,又忍不住自我怀疑,“可是信哪里让先生不满?”
时越摇头,“并非因为殿下。
我这次离家,本就是为出来游历。
出来时间虽不长,但走过的地方却也不少,也经历了一些事儿,如今……也到了该回去的时候。”
李景信想要劝,但想起时越方才那句“这病需得静养”
,终究还是说不出口。
他沉默了一阵儿,最终还是结结实实地行了个大礼,“先生这些时日的教导,信定当铭记于心,不敢忘之片刻。”
时越本来还挺高兴这孩子尊师重道懂礼貌,但是李景信的下一句却让他差点跳起来。
“先生手中这盏灯……”
“信自知如今尚不足以担此重任。
我已向父皇请命,不日便前往毅州……此行归来,若是先生觉信之作为尚可,还请……还请……”
李景信没说完,但是那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那仅露出来的一节灯柄。
时越:???这什么仇什么怨啊?!
你家里那么有钱,为什么非跟一盏小破灯过不去?时越含糊两句,总算借着说毅州情况的功夫,把这个话头揭过去。
心里却打定了主意,等李景信一动身去毅州他就跑。
李景信说是不日动身,也确实是“不日”
,干脆利落,第三天就动身走了。
那时,京城中尚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大事儿人心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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