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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话的是贺东雨。
徐静淞连忙说:「命格之说做不得准的,听说眉姐儿是庄五爷一见锺情,非得说下不可,我们女子能倚靠的只有丈夫,有夫君缘,这才是好福气呢。
」
贺眉仙一听就笑了,「三嫂真好。
」
两家都有女儿属兔,一个普通兔子,一个金兔子,难免被拿来比较,她知道不是三嫂的错,但震多了总是不快,今天三嫂提丽,正在说亲的璧爷对皇一见锺一事,时什麽气也没了,三嫂说得对,女子有丈夫缘可比什麽都重要。
贺俪莹拉住徐静淞的手,双眼亮晶晶,「三嫂的指甲染得真好看,回头教教我吧。
」
徐静淞笑,「我在院子也没事,妹妹有空就过来玩。
」
几乎是瞬间,徐静淞就觉得自己会喜欢贺大太太杨氏了,一个宽厚的主母才能养出这样活泼的庶女。
蔡姨娘身材胖胖的,大概也没吃什麽苦,跟—的秦姨娘,梅姨娘一,心宽体胖,哪像徐大进那几个姨娘,每个都是纸片人,丁姨娘当初因为烦恼大堂姊徐临月的婚事一下子瘦了很多,然後就再也胖不回来了。
然後便是大伯贺文江膝下四个孩子,庄姨娘所出三岁的希哥儿,四个月大的云哥儿,白姨娘所出两岁的风哥儿,萧姨娘所出一岁的齐哥儿。
她给几个哥儿都准备了见面礼,虎头帽一顶,虎头鞋一双,另外还有个小荷包,上面绣着哥们的生肖,针线极佳,微妙微俏,当然,议不是—的,全是她娘李氏跟梅姨娘,秦姨娘绣出来的。
见礼完,在下首坐下,一家人说说事情。
看得出来贺家很重孝道,老太太只要说什麽,一对人都是点头如扬蒜,杨氏虽然已经掌了中馈,大事还是会请问婆婆的意见。
贺文江明天就要出门去江南,冬天下雪,万物不生,他得去收最後一批布。
徐静淞心想,身为皇商也不容易,明明京城附近也有,但江南也许天气好,丝绸特润滑,那个滑度真的跟京城近郊产的不一样,为了这块招牌,南北奔波,什麽都要最好的。
当然,贺家除了贡布,自己也有布庄,从补棺桑棉,染布,卖布,一条龙作业,才能提供富裕的生活,贡布只是名声好听,要靠那吃饭,连下人都请不起。
这一说,便是一个多时辰。
贺老太太刚开始没有很高兴,但也许後来是看到儿孙满堂,脸上还是露出笑意,徐静淞心想,总算还有点正常,厅上四个娃儿这麽热闹,气氛和乐融融,希哥儿三岁,似懂非懂的年纪,对什麽都有意见,说没几句口水就滴下来,好笑得不行,齐哥儿才一岁,还不太会走,整个人摇摇摆摆在厅上走来走去,一下敲敲桌脚,一下又跑去抱贺老太太的腿,那样子真可爱得不得了。
徐静淞看得心都软了。
贺老太太年纪大,很快乏了,进了内堂,大厅众人便慢慢散去。
徐静淞出了大厅,心想,第一关总算过了。
回朗霞院的路上,贺彬蔚对她笑,「表现得不错。
」
「还说,祖母丢问题给我,你也不出声。
」
「我若出声,是解了当下的难,只不过祖母会心怀芥蒂,以後更不好相处,便是为了你好,这才不讲话。
」
徐静淞心想,是吗?
仔细想想,好像是——如果自己将来刁难孙媳,孙子跳出来护媳妇,自己肯定会很生气。
好呗,这回算他有理。
回到朗霞院,便是第二出重头戏,朗霞院的下人要来拜见她,她带来的下人也要拜见贺彬蔚。
让下人磕头,当然就不用穿得这麽隆重,於是换了一套五彩琵琶衿上衣,凤牙百褶裙,红宝头面十二项也拿了八项起来,只留下玫瑰盛开钗,玫瑰含苞钗,耳环,手串,鞋子也换过,衣裳是五彩的,鞋子便是素净的月白色,上面绣着几朵铃兰。
两边下人早在厅上等着,徐静舱跟贺彬蔚从内廊出来,便一齐下跪,「奴才见过三奶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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