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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倾的来历啊……”
钟玲先是眯起眸子轻轻的说了一句,又突然猛地瞪大眼睛,拔高声音,“说出来吓死你!”
她突然的表情变化,还真把张昱山给吓了一跳。
钟玲再次笑出了声,“放弃吧,我死也不会说,你强迫我威胁我嫁给你,搞的我和我儿子不能相认,我恨死了你!”
话到此,她摇头,目光空洞的望着天花板,眼泪从眼尾滑落:“虽然我这个妈不争气,但我儿是真争气,交了那么多好朋友,他消失了五年,大家都惦记着他,也愿意回来找他……”
这些话让张昱山又在她脸上挥了两巴掌,“说!
萧世倾到底是什么来历!”
钟玲的神色还是不变,“你有种打死我,就你给我的这些疼,比起我失去儿子的痛,简直是九牛一毛。”
钟玲的决绝让张昱山彻底丧了气。
他此刻如同精分一般,又安慰起了钟玲:“我当年只是不愿意承认裴弋,但我暗地里对他也不错,他走到现在这一步完全是咎由自取,他和傅承延能有什么仇啊,他找人把人家给废了啊!”
“我把裴弋藏起来,其实对他也是一种保护,如果他留在北市,你说那傅家,会不会隔三岔五去找事?”
“呸!”
钟玲吐了他一口血水,“好一堆借口,你就是容不得他,因为他是……”
“别给我提那个人!”
张昱山捂住了钟玲的嘴。
钟玲又有两道泪痕落下,把眼睛闭上了。
张昱山垂下头缓了口气,“现在比起你儿子的事,我的事比较重要,玲儿,你就是恨我,咱们这夫妻也做了十来年了,我对你,最起码该给的都给了。”
“如果我塌了,你怎么活啊。”
说到这里,张昱山松开钟玲的嘴,拿出自己的手机来,“我给萧世倾打电话,你先稳住他,让他别把事情发出去,行不行?”
“不行!”
钟玲红着眼瞪着他,“你告诉我,我弋儿到底在哪儿,他是死了还是活着!”
张昱山看着钟玲因儿子失控的模样,眯起了眸沉思。
良久后,张昱山叹了口气,站起了身,背向了钟玲,“玲儿,萧世倾问,我不想说,可走到这一步,你问,我能给你透露一个地方。”
钟玲的眸子猛然变亮了,“哪里!”
“在洋东南的交界。”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说出来,钟玲先是一怔,顷刻之间眼泪如雨,崩溃了。
那种地方,是如恶鬼窟的炼狱,充斥着世间最肮脏、残忍、黑暗的一切。
“我的儿子被送去那种地方,他还怎么活……”
钟玲歇斯底里的哭出了声,“张昱山,我要杀了你!”
张昱山回过头,“给萧世倾打电话,让他好好拿着视频来和我谈,这样我或许还能给你们一个,比较精确的位置。”
“现在你知道了地方,你敢去找吗,萧世倾敢去找吗?毒虫蝼蚁、烧杀掠夺在那种地方遍布,天王老子去了都得被扒了皮和肉,钱在那种地方,有用,但不多。”
张昱山把手握成了拳头,在钟玲眼前挥了挥,“得有这个才行了。”
钟玲哭得不能自已。
张昱山找到萧世倾的电话号码,把手机递在钟玲的手边,“来,打电话,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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