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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短短几句话,顾砚辞听出万千情愫。
她舍不得他,她爱他。
平时,她张口不爱闭口恨他,真到生离死别的关键时刻,她的感情再也抑制不住,自然而然便流露出。
到底,她是爱他的。
“浅浅,”
顾砚辞使出最后一丝力气,抓住林浅的手臂,塞到自身的身躯之下,温声叮嘱:“就这么躺着,手脚都别动。
等会还有小余震,你的手脚探出安全范围,受了伤,很痛的。”
林浅鼻腔泛酸,心里半是感动半是酸楚。
他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构建了一方狭小的安全范围。
小虽小,安全系数高。
他几近粉身碎骨,她毫发未伤,得益于他尽力保护她。
他爱她,很爱很爱。
林浅仰头,吻住顾砚辞冷冰冰的唇瓣,轻声呓语:“顾砚辞,你撑住。
你必须活着,你想听的我爱你,日后,我给你听。”
意识似云烟,一点点涣散,顾砚辞张合嘴唇,低声说:“我大概,撑不住了。
真遗憾啊,我没能兑现爱你一辈子的诺言,还没治愈你的抑郁症便离你而去。
还好,现在的你,有爸爸,再不是那个孤苦无依的你。
你的爸爸,是个好爸爸。
有他照料你,我大可以安安心心的离去。”
浓重的困意袭来,顾砚辞知道,这是死亡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