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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宁见状,也不由得愣住了,张了张嘴,尴尬的问道:“你……不记得了?”
萧晟皱了皱眉头,细细四索了一下才回答道:“我该记得什么吗?”
原来,真的不记得了!
江宁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想起之前发生的种种,要不是她理智尚存,心性坚定,差点就被这男人给迷惑了。
要知道,这男人该死的会啊!
江宁一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情,不知怎地心底冒出一簇火气,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刚抬起手想要控诉他之前不要脸的行为又不知想到了什么悻悻然的收了起来。
算了,不跟病人一般见识。
江宁暗戳戳的瞪了他一眼,见水已经没有冒热气了便冷声道:“行了,都泡了快一个时辰了,水都凉了,赶紧出来吧。
“语毕,江宁也不理会他,直接转身出去了。
萧晟看着她明显带着怒火离开的步伐,越发觉得奇怪,不禁皱起眉头再次回想之前发生的事情……他只记得江宁害羞的跑掉了,而他坐进木桶里泡着药浴,没多久之后,一股燥热的感觉从四肢百骸散发出来,紧接着就是一阵阵的刺痛感,让他难受的想要尖叫。
不过他一直在压制这从木桶里出来的冲动,因为他真真切切感受到小腿上的疼痛,这是一个好的征兆。
他努力的感受着,之后就不再记得了。
难道,后来又发生了什么?然而,不论萧晟如何想都回想不出来,最终还是皱着眉头从木桶里出来,换上早就备下的衣裳缓缓的从屏风后出来……莫非是不要命了月色如霜,透过窗台缓缓的洒在地上……屏风后,传来轻微的咯吱声,一回头便瞧见萧晟一身白衣,数千青丝披散开来,俊美的容貌在这一刻显得格外的温柔,清风徐来,松散的衣袂微微飘起,刹那间便吸住了江宁的目光。
犹记得第一回见到萧晟的时候,她便被他的样貌所吸引。
剑眉星眸,挺鼻薄唇,无数可以形容他词汇在刹那间全部消失,好似不论如何赞美他,都不及亲眼所见。
那时她便想,城北徐公定不及他。
如今再看他,莫说是城北徐公了,怕是世间万千男子也定没有比他更好看的。
江宁心中感慨万千,余光瞥见他安置在轮椅上的双腿,划过一抹遗憾,不过瞬息之间便恢复原状,扯过一旁的薄毯,缓缓走上前便亲自给他盖上。
“眼下夜里还凉,你就穿这么点仔细着凉。”
江宁淡淡的说了一句,紧接着又想到先前他被药浴折磨的样子,抿了抿唇又道,“先前是我估错药量惹得你难受,所以我想这药浴还是不必日日泡了,隔日泡一次,到时候我再减轻一些药量,想来你就不会不舒服了。”
“宁儿,我不怪你。”
是他,太过倔强!
萧晟微微垂眸,眼底划过一抹愧疚。
江宁却是笑笑回答:“本来就怪不得我,不过嘛,还是得尽力而为,别因为药效太烈以至于经脉断裂,那就得不偿失了。”
此话一出,萧晟微微一怔,摊开的手掌不由的攥紧,抿着唇点头道:“我知道了。”
江宁也没有教训他的意思,再者有灵泉水在,哪怕药效再烈也不会让他经脉断裂,更被提他还被灵泉水滋润多日。
如今她说这话也不过是想要让他日后再遇上这种事早早说出来,万一又强忍着,发生什么不可抗拒的事情,那就真完了。
最重要的是,她还得苟着呢!
江宁思绪百转千回绕了一圈,怕他多想又安慰了两句,眼瞧着外头的月已高高悬挂在空中之后便知晓时辰已经不早了。
“该安寝了,咱们明儿一早不是还得去镇上吗?”
此刻的萧晟心里也松快了许多,见她说起这事也应了一声,二人便吹熄蜡烛,一同安寝。
次日一早,两人早早的起身,简单用过早膳后便启程起了镇上,直奔孙夫子家。
江宁再次给孙夫子把了脉之后,面带微笑的点点头:“不错,夫子的病已经好了大半,再喝两剂药就会彻底痊愈了。”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皆露出笑颜。
孙夫人更是夸张的边笑边抹眼泪:“江大夫,你说的可都是真的,我夫君他真的……”
江宁看到她这样如何不明白她只是想要一个心安,连连点头回答:“是啊,您也瞧见了孙夫子今日的精神头极好,方才我和萧晟过来的时候孙夫子不还在看书吗,所以您就放一百个心好了,夫子很快就会好的。”
“谢谢,谢谢!”
孙夫人一连说了数声谢,像是觉得这样说谢不能表达什么,竟双膝一弯竟要下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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