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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岳虽然没有明面上答应魏璟元的靠拢,但他突然提起玉佩,事情再明朗不过了。
魏璟元叹气,纵然前世与后世结合,加在一起也过了而立之年,怎么和刘岳这样的娃娃周旋起来仍有点力不从心,难道这就是天性使然?
魏璟元出了长平殿,历卓言终于从梁上一跃而下,“三殿下这下可是高兴了?”
刘岳冷眼瞥过,端起桌上的温茶抿了一口,“高兴从何处来?”
历卓言见他不肯承认,便笑着说:“让为师的算算,方才的半个时辰里,三殿下到底扬了几次嘴角,那模样当真是迷倒众生啊。”
历卓言坐到下位,“依微臣所言,三殿下多笑笑是好的,不过怕也只是对着元儿才能笑的出吧?”
刘岳眯缝着眼睛,“老匹夫,早晚有一天我要处置了你。”
历卓言不气不恼,打趣道:“尊师重道,尊师重道。”
刘岳反击,“为老不尊。”
历卓言被堵了嘴,连连咳嗽几声后恢复了严谨的态度,“殿下答应了元儿,就不怕他倒戈相向?别忘了,他是雍国公的嫡子,淑妃与陈国公的外甥。”
“那又如何?”
历卓言再次笑了起来,“你信他?”
“难道你不信?”
历卓言大笑,“信,自然是信的,不然臣会抱着必死的决心,劝诫殿下的。”
刘岳先是一愣,之后品出了历卓言话中带话绵里藏针,当下冷了脸,“老匹夫,迟早要拔了你的舌头。”
历卓言故作无辜,摇扇起身往外走,一边往外走一边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阿弥陀佛。”
刘岳待历卓言出门后便没了怒气,一副平淡释然的模样看着门外。
要说他信魏璟元,自然是信的,或许是感觉,又或者是长久下来的探究与观察,至于历卓言信他,刘岳隐约觉着似乎还有别的什么原因,是因为什么呢?
魏璟元归府天色已暗,然而他踏进主院的那一瞬间就有所察觉,今日的主院平添了很多的人,将主院儿各处重重包围,连只苍蝇都很难飞的进去。
魏璟元看了几眼当下就明白了,今早吩咐梁镇办的事怕是已经成了。
魏璟元加快脚步去给老夫人请安,进门时魏国淮亦是在的。
魏璟元先后行李请安,不待他再开口说话,魏国淮倒是坐不住了,“元儿,太子让你做伴读一事你可是答应了?”
魏璟元心中冷笑,面上露出喜悦的神色,“父亲,太子殿下选儿子做伴读是好事儿,儿子心中自然是答应的,但父亲也知道,太子殿下身为储君,伴读一事就算儿子有心推拒却也是不能的。”
魏璟元言下之意,魏国淮若是在场,说不定还可周旋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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