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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我没事。”
楚霜衣刚回了一句,手腕处的衣袖就被猛地掀起来,红肿的烫伤连成了一片,伤处已经隐隐泛白。
裴夙从翟凌怀里抱过小苏,目光却不受控制地往楚霜衣身上飘。
他脸上不见多余的表情,只是嘴唇紧紧地抿着,黑眸中闪过一抹担忧之色。
“没事什么?这怎么弄得?赶紧跟我回岭竹峰上药。”
宋元正不由分说地拉着楚霜衣回了岭竹峰,两人的身影不多时就消失在山门处,裴夙这才收回目光。
“诸位师弟辛苦了,安顿好马匹就回去歇着吧,今日休息一日。”
翟凌站在山门下扬声道。
“多谢翟师兄!”
他话音刚落,底下就传来一片欢呼声,弟子们劳累了两天,迫不及待地跑回各峰补眠了。
翟凌将目光转向裴夙,盯在他的剑上,问道:“裴师弟,下山一趟,佩剑怎么折了?”
“砍折的。”
裴夙老实交代。
翟凌知道他这是不愿意说了,只好无奈道:“你先随我回岭竹峰取一柄备用,反正就快到濯剑礼了,到时便有你自己的剑了。”
裴夙微微颔首,开口问道:“这次濯剑礼,是哪峰负责?”
翟凌想了想,道:“我记得应是破岳峰,掌门师叔去年说,外界动荡,破岳峰最为稳固,以后濯剑礼都在破岳峰举行了。”
“我知道了。”
裴夙垂下黑眸,语气里好像透着淡淡的失落似的。
翟凌虽说跟这个沉默寡言的师弟已经相处了十年,但有些时候还是很难猜透师弟的心思,就比如眼下。
在破岳峰不好么?有什么失落的?
要是在岭竹峰,他恐怕得忙成个织线团。
两人在上山的石阶上走了半天,翟凌忽然福至心灵,试探道:“裴师弟,你是想让仙尊旁观吗?”
裴夙把脸扭向一旁,几乎是想都没想,就立刻否认道:“没有。”
翟凌目瞪口呆地看着裴夙,没想到裴师弟竟然还真是这个意思。
从仙尊出关第一天,翟凌就感觉到了,裴师弟看似漠不关心,实际心里还是很在意仙尊的。
想起少时裴师弟走丢的时候,仙尊那时为找回裴师弟重伤复发、浑身是血,又何尝不是关心在意呢。
自己那时还相信过故柳峰师徒不和的传闻,还真是少不知事。
他开口怂恿道:“裴师弟若是真想请仙尊旁观,大可以跟仙尊直说,仙尊多半不会拒绝你的。”
“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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