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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车马渐行渐远,武安侯虞子瑾开口唤道:“以弘。”
虞以弘眉目含笑的转头,轻声应道:“爹?”
虞子瑾面上微露不忍,却狠心说道:“皇上不日将下旨赐婚,怀溪公主会下嫁与你。”
虞以弘瞬间苍白了脸,心痛有如利刃绞割:“爹……”
虞子瑾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叹气道:“嫣儿很好,可她只会是你表妹,收收心吧,别再作它念。”
说罢,迈步进门。
虞以弘今日得见乔嫣然的喜悦光彩,终于完全消失殆尽,如数化作黯然失色,他的痴心,终究只能是妄想么。
作者有话要说:oh,更了哟
从武安侯府归至乔府时,斜阳尚有脉脉的薄温,乔嫣然下了马车,朝西边天际望去,入目尽是斜飞卷翘的檐角,满是古色古香的浓郁气息,灯红酒绿的城市,车水马龙的喧哗,追逐嬉闹的欢畅,在乔嫣然的脑海里,已成为一个再也碰触不到的梦境,凝固成岁月的痕迹,只能永久的埋藏在心底。
指尖流沙,不过往事如烟。
正要回首,耳边已传来乔庭然明朗昭昭的声音,略带了几丝不解的疑惑,道:“嫣然,你在瞧什么?”
暮阳仍有些许刺目,乔嫣然慢慢扭过头来,回到活灵灵的现实中,笑弯了眉梢眼角,迈开姗姗莲步行上台阶,华美辉丽的裙摆如水波摇漾,流光溢彩的烁人眼帘,面容丽丽轻音袅袅,是不着痕迹的随意语调,道:“瞧太阳呀。”
乔庭然微微一愣,偏头看一眼太阳,只见一个会发光的圆球,远远挂在天上,甚是稀奇如常,这有啥好瞧?比乔庭然略文雅些的盛怀澈,也偏头看去,不过是一抹斜阳余晖,正在日薄西山,如此之景天天都有,这也能瞧入迷?
两人正双双纳闷之时,乔嫣然精心裁剪而制的瑰丽裙角,已拂过门槛,进入乔家重重叠叠的深深庭院,脚下步伐细碎而优雅,是窈窕淑女最端方的走姿。
盛怀澈啪嗒啪嗒的手摇折扇,还在对乔庭然不屈不挠得刨根挖底,道:“大乔,我已问了你一路,你就不能痛痛快快的告诉我么?”
乔庭然比盛怀澈略高半头,闻言,只斜睨了他一眼,语气凉凉的赶人,道:“你也知道自己啰啰嗦嗦了一路?回你的王府去吧,快走,不送。”
说罢,长腿一迈,跨入家门。
望着乔庭然欣长的背影,走得一点不拖泥带水,盛怀澈气得跳脚,大怒道:“乔庭然!
你敢说本王啰嗦!
你还敢撵本王走!
本王偏偏不走!”
随即,雄赳赳气昂昂地登堂入室。
路过花园之时,乔云哲自个踢着藤球玩得高兴,小脸上尽是灿烂的欢笑,乔爹和乔娘坐在桌旁,正品茶聊话,望见一双儿女归来,另附带了一只六王爷,起身笑着招呼道:“六王爷驾临鄙府,不知有何贵干?”
乔爹的欢迎态度,盛怀澈听在耳中很受用,至于有何贵干嘛,盛怀澈拿折扇搔了搔脑顶,道:“也没什么贵干,就是闲着过来转转。”
听罢盛怀澈的话辞,乔庭然一掌抓向盛怀澈右肩,将他拎着在原地提溜转了三个圆圈后,方哼哼唧唧的笑道:“转够了没?”
你特么当本王是陀螺么,说转就转,盛怀澈登时就怒红了脸,已听到乔爹威风凛凛地怒喝出声,道:“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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