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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扎尔已经咕嘟咕嘟灌了一小瓶,还不满足,拉着助教问能不能喝可乐,差点没把助教气红温了他才满脸无辜地举手投降;一扭头看见沙德还在那儿磨磨蹭蹭的,走得越来越慢,最后竟然把怀里的球一扔往反方向跑了。
阿扎尔:?
库尔图瓦在去卫生间的走廊拐角被人从后面扑住了,对方比他矮了一截,所以像个沉重披风似的挂在了他身上,脚在他的脚踝后面晃来晃去的。
不用回头,这熟悉的身高熟悉的重量熟悉的体温熟悉的今日甜品味也让他知道是谁挂了上来,更不用提对方柔软的头发还蹭到了他脸上来。
但是他只从鼻腔里发出了一声响亮的冷哼,拒绝停下也拒绝回头。
反正身上挂个沙德对他来说是无关痛痒的。
“蒂博。”
当然是沙德先同他服软,在他耳边黏黏糊糊地说:“说话。”
“不要。”
“要。”
库尔图瓦停脚,利落地握住他的胳膊、转身抽开,在沙德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把他按在了走廊的白墙上,微微挑起眉头看着他,冷着脸问:“说什么?”
沙德不矮,可这个俱乐部里就没有不需要抬头望着库尔图瓦的人。
被这么控制着和笼罩着,是会让人本能不安的事情。
他原本情绪上并不怎样紧张,但生理上本能地紧绷了起来,仿佛能感觉到自己脸上的汗毛。
而这种生理性的紧绷影响到了心情,让他简直是有点懊恼委屈地在喉咙里滚了一点点呜咽。
他依然很乖地接受着控制不躲开,只是带着不安和困扰询问:
“为什么……生气?”
明明心比绿豆小、吃醋一整早,库尔图瓦此时却游刃有余起来,甚至在嘴角挂上了一点似是而非的嘲弄的笑:“谁生气了?”
他明知道随时会有人拐过角落踏上这条走廊看到他们,却故意追求刺激,凑得更近了些,长睫毛懒洋洋垂着,它们让闪烁恶意的眼睛都显得那么纯真:“谁会为了你这种笨蛋生气啊?少自作动情。”
库尔图瓦等着这双绿眼睛里冒出被伤害的那种细细的刺痛和难堪,如果能红红的挂上一些泪就更好了。
可沙德听不懂话音,只是大大地松了口气,甚至情不自禁高高兴兴地笑了起来:
“太好啦!”
库尔图瓦:……?
怎么回事。
这个剧情发展是不是有哪里不太对劲?
沙德已经搂住了他的脖子,反客为主地贴近了他,反倒是库尔图瓦有点无措地往后站直了点,但对方还是小狗一样热热乎乎地黏着,垫着脚挂在他胸口,眼睛闪亮亮:“不是,我,蒂博,生气,太好啦。”
库尔图瓦:……不,就他爹的是你好不好!
!
!
他都有点要被气笑了,可是沙德忙着欢天喜地地蹭他,非常热心肠地捧着他的脸安慰:“不气不气,蒂博,最好了……”
我草。
库尔图瓦在今天下训后强行勒令阿扎尔陪他吃饭去,并满脸无语地和他说了半小时沙德是个何其离谱的大聪明。
阿扎尔才不要惯着他这种明贬暗炫的行为,满脸无辜地说这么讨厌人家,你不要一起玩不就好了嘛!
“笨一点有什么的,我喜欢和他一起玩。”
他笑着说:“那你现在就走,我想叫沙德来——他可以吃冰淇淋不被罚,而我可以蹭两口。”
“滚,不准背着我找他玩。”
库尔图瓦拉下脸:“别逼我把酒浇你头上。”
阿扎尔往后笑仰到座位上:“天啊,蒂博,处个朋友的事,又不是谈恋爱,你干嘛这么过激啊?”
“我哪里过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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