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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傅苔岑能回来,老爷子还是挺高兴的,破例喝了好几杯酒。
觥筹交错中,葛知麦主动倾身同傅苔岑搭话,大抵是想了解些近况,虽然知道他是作家,但到底多年未见,他是不是住在上海,平日里又做些什么,是完全不掌握的。
身陷一场莫名其妙的相亲局,夏赊雨心里有点别扭,显然不仅傅苔岑的爷爷和父亲都很中意葛知麦,连他们家的猫都对她非常友好,可以说不是一家人胜似一家人。
但看傅苔岑虽然出于礼貌逐一回答问题,可表情淡淡,不算热情,心里倒也稳了稳,便安心低头吃起傅苔岑夹来的烟笋,好在徽菜可口,平复他不少跌宕的心情。
酒过三巡,场子也暖得差不多,夏赊雨觉得自己也该尽一尽礼数,凑过去低声问:“我是不是该给长辈敬杯酒?”
傅苔岑正要答话,突然被傅松义点了一下:“苔岑,别只顾着吃,你和知麦一起敬一敬爷爷。”
这一起敬酒就显得很微妙,真要敬了不是一对也看似一对了,看着葛知麦应声站起来,夏赊雨心里翻江倒海,之前再怎么无所谓这会也有点难以平静。
然而一转头,发现傅苔岑还兀自端坐着,和傅松义平稳对视:“一个一个敬好了,我不喜欢扎堆。”
气氛变得有些僵持,傅松义并不松口,手指在桌面上叩了一下:“别不懂事,一起敬个酒怎么你了?”
傅苔岑冷笑了一下,反问道:“不一起敬酒又怎么您了?”
这句一出来,场面一度冷下去,夏赊雨也放下筷子不敢吃了,一面意外于傅苔岑沉不住气,一面又深深觉得傅大作家这副模样竟然还挺帅。
不过帅归帅,他生怕傅苔岑一激动在众人面前表演一出公开出柜,毕竟是老爷子的寿宴,有什么事也该第二天再说。
到底还是傅家人镇定,大概也是这场面见得多,不足为奇了,最后还是傅老爷子拍了下桌子:“傅松义我发现你这人也是轴脾气、急性子!
你想要他们两个在我寿宴上拜堂吗?你们爷俩要吵出去吵去。”
葛知麦没见过这架势,一时有些尴尬,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最后还是在一片寂静里选择了坐下,可能是由于太过紧张,放酒杯的时候手一抖,杯底在桌布上蹭了一下失去平衡忽然翻倒,红色的酒液立刻洇湿了桌布,还是傅苔岑反应快,立刻上手扶起来,不过手上还是沾到了酒。
本来也就坐不住,气闷的傅苔岑扯开餐巾站起身离席:“我去一下洗手间。”
洗净手后,傅苔岑还是有些心烦意乱,他既想干干脆脆坦白,又顾及着老爷子的面子。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回回说次次讲,傅松义怎么就还不死心,把人家姑娘拉到饭桌上跟自己一起架着,实在是不近人情。
想到这里他更无意立刻回去,打算沿着走廊到转角去散散心,顺便抽根烟。
刚叼上烟走到廊柱后,突然伸过来一只手,揪着他的衣领将他猛地摁到了阴面的墙壁上。
傅苔岑在自己家里被吓了一跳,结果借着廊灯定睛一看,是夏赊雨。
“住上海静安区,写作以外健身、写字,偶尔看电影?”
夏赊雨挑着眉梢重复傅苔岑刚刚在饭桌上对葛知麦说过的话。
其实每一个回答在那个当下听都挺敷衍的,只是拿出来重新组合在一起之后,显得好像傅苔岑有在很尽心地介绍自己。
傅苔岑无可奈何地低头笑了一声,一手夹着烟,一手揽他的腰,将他带得更近些,一副你要我的命那就随时来拿的架势:“吃醋了?”
架在颈上的小臂又忿忿往下压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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