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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个人,好张扬,古扎十三手,我就会两手。”
邓刚说完笑起来。
邓刚留下来没好事儿,上次是比私扎,后来就没有信儿了,姚勇恐怕是劝了,但是这劲儿肯定是越扭越紧了,邓刚是憋着一个大屁。
“这乱纸我也无能为力。”
滕叫天说。
如果邓刚不出现,那么滕叫天还是能想办法,帮着姚纸的。
滕叫天说有事,告辞。
姚勇看了一眼邓刚,起身送到门口。
“滕先生慢走。”
“回了,姚先生。”
滕叫天往回走,在街上慢慢的走着,想着事儿,这事怪怪的,唐山的邓刚当了纸客啊,姚家的纸客。
搭纸是常事,可是现在当纸客的极少了。
滕叫天回纸铺,越发的感觉事情不对。
他犹豫了,要不要探纸呢?
滕叫天不安。
半夜起来,进了纸铺的地下室,这地下室不大,放着两件扎活,是老扎,有上百年了。
中间就是桌子,大板桌子,上面摆着扎书,有十几本,一本摆在桌子上面,是翻开的。
这里的扎书,才是叫天纸铺的精华所在。
千年叫天纸铺,每一代的扎人所写的,都留下了自己的创意,留下了自己的书。
滕叫天把关于探纸的那本书拿出来,轻轻的翻开。
这本书十几页,蝇头小楷,字非常的漂亮。
滕叫天以前也是翻过,不过就是一翻,并没有细看,毕竟这探纸用不上,没有想到,今天就用上了。
滕叫天看着,看得后背发凉,书中提到大板桌子下有盒子,用盒子里的少许粉,泡纸,扎丁尺纸人,穿黑衣服……
丁尺为八到十四厘米。
滕叫天在桌子下面,有一个暗格,他还真就不知道,打开,有一个小盒子,木头的,里面有粉,什么粉不知道。
就扎功来说,这个丁人完成,不是问题,就是太复杂。
还要扎黑长衣。
滕叫天决定扎。
滕叫天休息,早晨起来,吃过饭,告诉南北,他到地下室干点活儿,不用叫他,到时候他自然会上来。
滕叫天也是真有些害怕。
进了地下室,坐下,喝口水,稳了半天,开纸。
细篾刮出来,这也是功夫,薄了断,厚了不起活儿,这就是功夫。
高粱杆用不上,丁人太小,所用都得用细篾,难度相当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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