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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没有恶……”
还没等他们解释,门又关上了。
周黑雨无奈地站在门前,她也喊累了,想了想,“这样吧。”
说着凑到陈漠河跟前说了几句。
“能行吗?”
陈漠河对她的说法持怀疑态度,“谁会为了……”
“哎呀!”
周黑雨打断他,“你试试才知道嘛。”
陈漠河张了张口,犹疑地瞧了周黑雨一眼,见她再次肯定地使劲点头,才敲门道:“您好,北农集团开展服务进乡村的活动,在村口免费发放鸡蛋……”
谁没点贪小便宜的性子呢?这铁皮门没有猫眼,黄毛小心翼翼地从里面探出头来,见还是他们,立马要把门关上。
“等等!”
周黑雨大惊失色。
陈漠河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外面的门把手。
他面上风轻云淡,实际上后槽牙要紧,手上青筋暴起有若千钧。
黄毛使劲再使劲用力再用力,全身绷紧了,一条胳膊加上一条胳膊然后又加上了一条腿,都撑在门上,竟然没把门合上。
趁着两个人较劲的时候,黄毛双手都被占着,周黑雨像条溜滑的鱼,瞧准机会,一下子从门缝钻进屋子里了。
黄毛见她已经进去,心中着急,便把手放开,返回身去推搡周黑雨的肩膀想把她推出去。
他脚边的黄狗也冲着周黑雨狂吠,咬住了周黑雨的校裤。
可这一下子门就失了手,倒让陈漠河也进来屋里来了。
他拨开黄毛的肩膀,周黑雨顺势躲开他的推搡,站到陈漠河身后去,伸手把门哐当地关上了。
现在变成了二对一的局面,如果不算狗的话。
黄毛正要喊叫,周黑雨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我只是来找申玉洁还钱的。”
听到还钱,黄毛愣了愣,神色缓和下来,又问道,“那你们刚才在外面怎么不说?”
周黑雨道:“你想让乡亲们都知道你家多出一大笔进项吗?”
黄毛哼了一声,转身坐在椅子上,道:“坐吧。”
周黑雨四下看了看,发现虽然他说坐,可房间里只有一把椅子,没别的地方可以落座,只好站着。
这房间来压抑非常,天花板十分低矮,陈漠河高,行走时甚至不得不避开天花板上垂下来的灯泡。
那灯泡光秃秃的,里面有十来个小虫子的尸体,闪着暗淡的光。
脚下没有地板,只有抹得起伏不平纹路清晰的水泥。
四壁上贴着新的旧的报纸,或者街边发的传单小广告。
墙壁似乎砌得并不严实,从水泥或者砖瓦的缝隙之间传来风的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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