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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腾地站起身,抄起身后架上长木仓。
“今日,当以血,洗我主君威名!”
他将长长仓一扫,带出一片凛冽寒风,直接往外走。
丁墨跟在身后,也打开帐帘走了出去。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校场上演练的诸多兵卒才察觉到孟昌的归来。
他们面上的喜色还没有完全绽开,先就感觉到了一阵裹夹着厚重腥臭味的戾气。
只这阵戾气一冲,整个校场中五百人,便有百多人往后连连倒退,又百余人两腿颤颤,几乎站立不稳。
唯有剩余的近三百人下意识地一横长刀,与邻近的伙伴结阵相抗。
一时,不论是倒退避让的,还是腿软几乎没办法做出任何反击的,又或者是正在合五人、十人之力极力与孟昌相抗的,都齐齐看向血气爆发的方向。
“尉长!”
副将强自怒喝。
若不是他声音里藏不住的震颤,校场中的其他兵卒都要以为他真似表面看起来的那般镇定了。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
“什么意思?”
“你问我?”
站在血气、戾气中央处的孟昌面上尚有笑意,他问:“我倒还要问问你呢,我不在,你们就是这样演练兵阵的?!”
被自家主将这么一喝问,本来就是在实力的差距面前强撑的诸兵卒气势一滞,更有些摇摇欲坠的感觉。
他们自己也知道自己早先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理亏……孟昌长木仓横扫,血芒随着木仓势横扫而出,直接冲向拦阻在前方的诸兵卒。
副将心惊,连忙一震长槊相迎,同时爆喝:“顶住!”
摇摇欲坠的兵势这才勉强支撑住了。
但即便如此,尚且还能够站立着迎击的诸兵卒们也腾腾地往后倒退了两步。
这两步的空间被让出,早就已经往后退的那百余兵卒也就罢了,不过是退得更后、更远一些而已,可那两腿颤颤、几乎要软倒在地的百余兵卒却是被暴露在了孟昌的木仓势之下。
孟昌面色不动,恍若未见,但一身凶暴气机却完全没有收敛,凶狠无比地冲撞过去,直接将那百余兵卒压得匍匐在地,不断发出痛苦的呻吟。
副将及其他兵卒见得,都是头皮发麻,只觉得看到了自己不久之后的惨状。
顶多……顶多也就能看在他们的表现还算是硬气的面上,看起来稍微不那么凄惨。
不行!
他们必须得想个办法!
“尉长!”
又是一阵木仓与长槊碰撞的锵鸣声撕裂整个校场,副将终于想到了什么。
他盯着对面不远处那双血红的眼睛,喝道:“我们是主君的部曲,领主君将令行事,守校场军规,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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