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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老夫人拉长了声调开心地应着,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江老夫人又笑着将江枕推到宋清阮面前,“快,叫母亲!”
江枕好奇地看着宋清阮,“母亲。”
宋清阮淡淡应了一声,转眼看见江清宴站依旧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只是眼中洋溢着遮盖不住的开心。
宋清阮将脸别了过去,江清宴虽好,可上一世她终归被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背叛,这辈子断不会贸然将真心托付出去。
只是一点,这次,她绝不可能让江枕当她的嫡长子!
拢香阁内,宋清阮端坐在铜镜前,望着镜子中自己的模样,略感生疏。
天下没有女子不爱美的,她亦是如此。
只是上一世在侯府的那十二年,生生将她的眼角熬出了细纹,面色萎黄,看上去不似二十岁的模样,倒像三四十岁的妇人,因而很少照镜子。
宁枝拿起一旁的木梳替她梳簪:
“夫人,您是如何知晓那孩子说的是假话?且老夫人好似很喜欢这个孩子,这样一想,奴婢总觉得这事怪异得很。”
铜镜中的美人漠然垂眸,朱唇微启:
“你做事稳妥,且亲自去怀安路桐花巷中打听打听,有没有一唤作江尧安的人。”
宁枝手上动作一顿:“夫人这是何意?奴婢从未听过江尧安这等名号,可是咱们侯府那些远房的旁支?”
宋清阮只道:“你且去看看罢,切记莫要被人察觉。”
宁枝见她这般模样,便知事情不简单,她立即换了身衣裳,借着采买东西的名义出了府,毅然往怀安路去了。
她出去时,侯府的一侧小门进了名蒙面男子,径直往福寿堂去了。
福寿堂里里外外的门紧闭着,老夫人身边的赵妈妈守在外面管守着。
“孙子见过老夫人。”
男子对着江老夫人行了大礼,随后扯下面纱,露出真面目。
是江骁。
“来的时候没被人察觉吧?”
江老夫人问道:“你怎的今日就来了,也不怕清阮发现。”
江骁好整以暇地站好:“没有,赵妈妈把人都遣散了。”
“懿儿不放心枕儿独自一人在侯府,便叫我来探探情况,怎样,她过继了吗?”
江老夫人叹气:“算是过继了,也不知怎的,她忽然要查枕儿的身世,差点就露馅了......”
“她没答应过继?!”
江骁急忙问:“如何说算是过继了?”
“祖母,您是知道的,懿儿她跟着我委屈了这么多年,现下我允不了她主母的位份,便必得给枕儿个嫡长子的位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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