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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了?”
樊霄问。
“没有。
我还是下去救他了,只是犹豫了一会儿。”
游书朗从樊霄口袋中翻出火柴,点燃了香烟,第一次坏了规矩,“虽然没死,但他因为溺水,大脑缺氧时间过长,傻了。”
“后来,他的爸妈还来感谢我,几乎跪下给我磕头。
自那之后…我就不游泳了。”
“你觉得他傻了是你导致的?多了那两分钟的时间,他就能健康?”
樊霄的薄唇微微翘起,透着若隐若现的讥笑之意,“哦,还有两种可能。
他没傻,拖你做了水鬼;或者你救了他,他再次翻脸不认人。”
游书朗轻轻笑了一下,有些无奈:“樊霄,安慰人的话可不可以好好说?”
晚风咸湿,轻轻扬起了发丝。
“游书朗。”
樊霄的呼唤像白沙一样柔软。
“嗯?”
“你确实是一个好人。”
“……”
游书朗笑了笑,目光对上樊霄,缓缓开口:“你说我们不应该替别人决定生死,但我觉得只要还活着,总会有人告诉他,这世界其实也不赖,挺美好的。”
声线沉沉,平静柔和,轻绕人心。
“所以,”
樊霄回视游书朗,“你就是那个人?”
“那个告诉我这个世界也不赖的人?”
鲜少的,游书朗没有避开樊霄热切的目光:“我只想告诉你,每个人的心底都有自己不愿直视的陈伤。
既然不愿直视,何必又非得逼着自己一遍一遍掀开伤口去看,逃避并不丢人,也不是懦夫的行为,不能看海我们就不看,不能游泳咱们就不游。”
“樊霄,”
游书朗站起身伸出手,“我们回宾馆,关窗锁门,就听不到这该死的波浪声了。”
海风轻涌,鼓动着衬衫,月光从游书朗身后倾洒过来,让他像踏着清辉而来的使徒。
可此时,樊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把这个人拉下神坛,弄脏弄坏,禁锢为自己的专属物!
他搭上那手,沙哑地问:“回到宾馆,锁上门,干什么?”
一句所有男人都能听懂的h色笑话。
游书朗微微变了脸色,他摘了烟,甩开了樊霄的手,转身的时候丢下一句:“干你。”
左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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