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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对妹妹我是有恩的,我万万不能给他沾染麻烦。
姐夫欠他的银子,先退些货物,再慢慢想想法子,亏了银子而已,总能慢慢堵上。
可若被他们拿捏住了,以后就不是花银子能解决的了。”
说到这,楚琳琅顿了顿,提醒大姐:“若你们还不肯听我的,我真是无能为力了。
若是以后再有这样的饭局,我可能就不会像今日这么给姐夫面子了。
若是等我开骂,姐姐你也要在中间作难的。”
楚金银知道三妹妹的脾气,那是敢跟父亲对着顶的,今日她没直接翻脸,的确是很给她这个当大姐的面子了。
楚金银有些羞愧地点头,只能先回去,把琳琅的说给丈夫听。
送走了大姐之后,楚琳琅觉得胸口有些发闷,肚子也开始有些痛。
这痛意倒是熟悉,自从新婚那年运货,琳琅在雪地里被冻了一次后,每次来小日子时,都会疼上几日。
年轻的时候,她并没有理会,现在病根深种。
尤其是有烦心事时,反应就更加猛烈。
有时候疼得厉害,她都忍不住想把头往墙上撞。
等她回屋一看,果真来了癸水。
夏荷给她准备装了草木灰的长布袋,又铺了床,琳琅更衣之后就裹着被子,抱着烫肚子的汤婆子,又喝了一碗姜汁糖水,便精气全无,萎靡在了床榻上。
按照往常的惯例,头两天是要疼死人的。
楚琳琅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这么躺着。
如此睡到半夜,果然痛意更甚起来。
她起身去解手,出了净房之后,在小院子里走时,就疼得直不起腰来,只能蹲在了地上正疼得额头冷汗直冒,眼前隐约冒出白星的时候,身后突然有人问:“怎么了?”
楚琳琅费力扭头一看,原来是司徒晟不知什么时候回府了。
往日玲珑八面的女管事现在疼得嘴唇直打颤,连问个安都做不到了。
司徒晟见状立刻弯腰将缩成一团球的她抱起,几步就将她送入了卧房,然后转身准备唤人备车请郎中。
楚琳琅可不想半夜丢人,连忙扯住了他的衣袖:“无妨,不过是……女人常有的毛病,过两天就好,不用请郎中。”
司徒晟抬头看着脸盆木架上挂着几个装了草木灰的袋子,这才恍然琳琅说的毛病是什么。
他不再说什么,转身就出去了。
楚琳琅有些尴尬地将脸埋在枕头里。
要不是不得已,她也不想说。
女人这几日太晦气,男子()一般都要回避血光晦气,主动避开的。
譬如她的前夫,每逢这类日子,都会自动搬去书房住上几日。
司徒晟一定也觉得晦气,这才一声不吭就走了吧。
她费力在被窝里转了个身,却怎么也调整不好舒服的姿势。
过了一会,只听房门吱呀响起。
楚琳琅扭头一看,原来是换了便服的司徒晟,一手端着放了小砂锅的木托盘,另一只手夹着他的枕头进来了。
楚琳琅从被窝里露出个头发蓬乱的脑袋,瞪看着他,小声道:“你……要干嘛?”
他之前半夜出现在自己的院子里,还好解释。
无非是办了一天公务,想要回到府里寻寻芳泽,跟她讨些慰藉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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