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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百思不解的两人,花信哼了一声,“难道你们以为邪祟是附在了汪贵身上?”
“不然呢?”
林岚和殷楚风节奏一致地看向花信。
“笨啊,这都看不明白。”
林岳无可奈何地吐槽,“既然邪祟不在汪贵体内,那自然是附到了张秀芬身上。
汪贵和泉州的木偶人一样,都是傀儡。”
“不,不会吧。”
殷楚风被这句话惊得结结巴巴。
“怎么不会?”
林岳头大,她真的不想和殷楚风这个白痴多费口舌,可没想到自己的妹妹也是个拎不清的,“村里人都知道汪贵古怪,难道多年前的林家人就不知道吗?他肯定也来验过,但没发现其中的秘密。
邪祟一开始的确附在了汪贵身上,但是它觉得不保险,又转移到张秀芬身体里,这样,有汪贵帮忙掩人耳目,还有谁会怀疑到张秀芬头上呢?”
“是啊,毕竟附在汪贵身上,大部分时间必须躺着,邪祟也会无聊吧。”
花信长吸了口气,“但是张秀芬不一样,哪怕自由地随意行走,也不会引人注目。
有这么好的选择,它怎么会放弃呢。”
想到汪贵在床上躺着的可怜样子,林岚内心惊颤,“那,那汪贵到底瘫没瘫啊。”
“应该没有吧。”
花信接过话头,顺势说道,“张秀芬不都说了吗,去医院检查各方面都是正常的,而且还有人听到汪贵晚上唱戏呢。
也许是一开始汪贵因为昏迷,加上从那么高的台子上摔到头,邪祟附身的时候出现了异状,大家就以为他瘫了。
邪祟没办法,只好继续这么装下去。”
听完,林岚由衷慨叹,“这么一说,汪贵还挺可怜的,一个健康人在床上硬生生瘫了二十多年。”
“你想想,要是汪贵还有自己的意识,他知道自己被困在床上起不来,偏偏还能听到周围的动静,是不是更可怜?”
殷楚风打趣。
幻想下这种情况,林岚代入了汪贵,脸色大变,头皮一阵阵发麻,“不,不可怜,我只觉得害怕。”
这简直太恐怖了,好不好。
“别管这么多了,咱们晚上做好准备,驱邪。”
花信眼神坚毅,笃定,回头望向汪贵的家。
九点多,花信他们准备出门,主人家的阿婆看到好奇追上来,“小伙子,你们天天这么晚出去干嘛?晚上山里风大,你们小心感冒。”
“阿姨,我们出去溜达溜达。”
乔四海笑微微的,“这里风景挺好,我们从城市里过来,还从没见过呢。”
“大晚上的,有啥风景,黑漆漆的,看不清楚。”
主人家咧嘴,露出稀稀落落的牙齿,“白天去看嘛。”
“阿姨,您不知道,晚上有晚上的好。”
乔四海指着满天繁星,“这么多星星,在城市里晚上可看不到呢。”
“行吧,你们早点回来,跟昨天一样,我给你们留门。”
空旷的平地,野草茵绿;夜幕沉静,星河璀璨;远处,山脉连绵起伏,于时光中无言地伫立了万千年。
乔四海和花信靠在越野车的后备箱上,望着灿灿的星星,心里感受着前所未有的平和。
另一边,殷楚风茕茕孑立,指间红光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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