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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秋伏在桌上,待呼吸平稳了些,双手捧着脸抬起了头。
脸上的热度还未下去,根本没法出去见人。
她这十多年来,只向爹娘撒过娇,对外人还是头一回,这感觉真是难以言说。
虽说这个外人以后也不能算是外人了。
虞秋长叹一声,今日她可是什么都按云珩想要的来了,结果云琅还是被留下来了。
真要命!
留着条鞭子能有什么用,她总不能真的动手打云琅吧?那可是名副其实的皇子。
虞秋沮丧了会儿,拍拍脸把心中杂乱的感受清除掉。
真要算起来,府中也就她一个未来的太子妃勉强能出面管一管云琅。
她不能把云琅留给府中丫鬟,得亲自去看着他。
她站起来,织锦衣裙垂下,带来轻微的垂坠感,虞秋低头,看见了腰间门和胯骨处的衣裳有一点点皱。
她的脸再一次红起来,那两处是被人抓皱的,她看着那浅浅的皱痕,总觉得那两只灼热手还停留在上面一样,让她浑身战栗。
以后再也不要对云珩撒娇了,撒娇无用,没见他骨头软,反而让自己站不住了。
虞秋换了身衣裳去了前面,云珩已经离去,云琅正翘着脚吃蜜饯,原本满满一盘子,现在就剩几个了。
瞧见了虞秋,他高兴地小跑到虞秋跟前,道:“皇嫂,你可真厉害,我从来没见过皇兄那样生气。
你做了什么,能不能教教我?”
因为上回玉器铺子还有唐饮霜的事,虞秋对他印象不好,顾及着他的身份,将不适情绪藏起,奇怪道:“太子他生气了?”
他有什么好生气的?要生气也该是她生气才对。
“可生气啦,一脸的杀人相。”
虞秋知道云珩的确是会杀人的,不敢拆穿他,此时也提醒云琅,“不可以乱说话。”
云琅眼珠子骨碌碌的转了一圈,与她谈条件:“我不乱说了,那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气的他,教教我,回头我也气得他说不出话。”
他眼睛颜色稍浅,转动起来甚是好看,就是人不老实,看着就很讨打。
虞秋听着他这迫不及待的语气,想想云珩留下的那条鞭子,不由得感慨了下皇室虚假的兄弟情。
再一瞧他跟自己差不多的个子,虞秋念着他年纪小,与自己一样早早没了娘,有点可怜他。
至少她还有个疼爱女儿的爹,云琅可是连爹也不待见的。
“我先给你安排住处,你要听话,不能欺负下人,不能随意出门胡闹,把你皇兄留的书都读了,只要你不惹祸,过几日我就告诉你。”
云琅是真的很想知道怎么让云珩生气,紧跟着她往厢房走去,好声答应着:“好啊,但是你要是出门都得带着我……”
前几回见云琅都是在毛手毛脚地欺负人,这回在虞府竟然还算乖巧,对下人也客气,虞秋慢慢放了心。
他若是一直这么乖巧,让他在自己家待着倒也行,就当是个皮实弟弟了。
傍晚虞行束回来,又是应付各路官员到精疲力尽,回屋时不经意瞥到虞秋与一个蓝衫人坐在小花园说话,扭头细看了下,问下人:“这是哪家姑娘?怎么以前没见和秋儿来往过?”
下人跟着看了一眼,回道:“老爷,那不是姑娘,是五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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