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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衡之声音里浸了冰渣,“想来就是三岁稚子,也不会因自己心智健全而自觉高人一等,我夫君神智有损,却并非他愿意为之,你通读诗书,却刻意折辱,出言无状无礼,毫无廉耻。”
顿了顿,他冷漠地勾起唇角,“相鼠有体,人而无礼,若说羞耻,你都不觉得羞耻,我又怎会羞耻呢。”
韩岁:“你!”
卿衡之勾起唇角,“若说男妻,皇后娘娘亦是男子,他为君,你为臣,在大庭广众之下不辨事理,贬低天下男妻,不分尊卑,辱骂当今皇后,若是陛下知道,会如何?”
韩岁惊慌地瞪他:“你、你不要信口胡说!
我可没说皇后娘娘!”
卿衡之一字一顿,“若你我不能分辨,去圣上面前明判,亦未不可。”
韩岁能说什么?只他堵人挑衅这一茬,便不是什么能提到明面上的事,他说卿衡之嫁给个傻子,卿衡之说他不知礼义廉耻地贬低傻子,连只老鼠不如,他说卿衡之当人家男妻,卿衡之说当今皇后也是男妻,说他骂男妻便是把皇后一起骂进去。
韩岁脸色铁青,被堵得结结实实,他自视清高,又不能真的把脸皮拉下去不管不顾地当泼皮无赖。
他将一张请柬摔在卿衡之身上,踉跄着要走,“我家明日有宴,有种的,就带着你家那,那什么来,倒是让我们看看,什么是天作之合!”
卿衡之不再看他落荒而逃的丑态,往宫外自家的马车走去。
他从前不是没有被韩岁阴阳怪气地挑衅过,但他从不曾生气。
毕竟这些比起天灾人祸,实在浅薄得不值一顾。
但这次是因为…云奚?卿衡之微微一怔,他自然不甘委身为妻,但明面上,他已是云奚的家人。
更何况,虽跳脱了些胡闹了些骄纵了些任性了些,云奚却也算是个好孩子。
行至院前,还未进去,就听得里面好孩子的笑声传来。
云奚微微笑着,蓦然回首,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卿衡之,你回来啦?”
深深蹙起的眉头,骤然松开。
作者有话要说:卿衡之:我陪他睡我维护他是因为我是他家人不是因为我喜欢他,对,就是这样!
——相鼠有体,人而无礼——《相鼠》——吵架真的好难写…阿巴阿巴——是谁~送你来到我身边~昭和1个地雷翎1个地雷灵于昕3瓶营养液偏执1瓶营养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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