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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泽怀身上最近出了不少事,纨绔风流的高干子弟为情所困,卷入风波,狂肆到被民航局开除了飞行员资格,天之骄子一夕之间从神坛坠落。
好事者都想看昔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余三公子现在不得志了,跑来京北躲祸是什么怂样。
然而余泽怀整个人很轻松,并不觉得这趟是来京北避难。
只能算是散心而已。
跟这帮人不走心的散了,晚上他回舟曲胡同的四合院,他奶奶住在那儿。
他妈林舒今天也在,是为了他跟沈雪妮相亲的事,专门飞过来找他问进展。
林舒上了年纪,有眩晕病,平时不喜外出来坐飞机或坐船颠簸,今日都赶着来了,看样子是真的很想他跟这位沈三小姐结婚。
余泽怀喝得微醺,被一直跟着他的生活助理陈赟开车送回来。
最近他在京北就住这座院子,小时候在京北也住过这儿,位置有些偏,隔市区较远,周遭都是老房子,到了夜里一派安宁祥和,住进来能让人的心感到很静。
一下车,余泽怀的璨眸见到满屋灯火通明,知道大家都没睡,都在焦急的等着他呢。
第一进的花厅里,他奶奶卓丹琴在捻佛珠,她妈林舒手里端着水,一脸憔悴,在就着温开水服头晕药。
庆幸他爸还没来,一身正气的余先生现在被他气得够呛,等了许久的荣升居然被他那些拈花惹草的破事给搅黄了。
他偏偏在这个关键点搞事,全家人都被他气疯了,就连平时护着他的两个胞姐这次也不一味护短了。
他们一个鼻孔出气,要余泽怀快点结婚,浪子上岸,说要是婚后有个老婆管着他,比什么都强,他以后就再也不能在外招蜂惹蝶的过日子。
余泽怀想熟视无睹的绕过花厅,准备快步到自己的卧室去洗澡睡觉。
一直睁大眼睛等他回来的林舒发现他想开溜,更生气了,高声喊住他:“余泽怀!
进来,你奶奶跟我有话跟你说!”
“昂。”
余泽怀低头咬了根烟,衔在唇边不点,迈开长腿进去了,随意找个靠背椅坐下。
林舒问:“今天跟那个沈三小姐见得如何?什么时候能把婚期定下来?”
“你们能别害人吗,好好的,找人跟我结什么婚。”
余泽怀懒懒的嘟哝,薄唇边衔烟卷的动作让他显得不羁又懒痞。
林舒见了,深感他可能没救了,都这时候了,他还有心思抽烟。
他必须要结婚,还必须要跟这个温文尔雅,锦心绣口的沈三小姐结婚,而且还是要马上就结婚。
“不结婚,你往后日子怎么过?现在民航局把你给开除了,以后你再也上不了飞机,你闹这么一场,你有意思吗?都把你奶奶气得要上吊了。”
林舒气得哆嗦,恨铁不成钢的训斥不孝子,“你爸的升职你不知道是计划了多久才成事的,啊?现在因为你这些胡作非为,就这么没了,外面的记者天天乱写,你心疼那个没爸没妈的女网红,你就不心疼你爸跟你奶奶?余泽怀你这个人到底有没有良心?”
“我怎么没有良心了。
我没有犯法做任何坏事,到底要我说多少遍,记者爱乱写,你不爱看那些胡言乱语,就花钱撤热搜,有什么了不起的。”
余泽怀懒懒对应。
“都这个节骨眼了你还给我不上心是吧?在京南姓韩那小子大半夜里把什么东西带到你别墅里去找你了?啊?你是要气死我?我告诉你,如果不是我们余家只有你这么一个不孝子,我才没心思管你!
我告诉你,你明天就跟沈雪妮去领证,从此我们余家跟他们韩家井水不犯河水!
为了一个女网红这么争风吃醋,你们真的不配锦衣玉食!”
林舒知道京南的事态严重了,才拼命的把余泽怀安排到京北来跟高门千金相亲。
“你怕什么呢,就凭他们姓韩的?”
余泽怀脸色疏淡,满不在乎的冷斥。
他真的不怕韩雅昶再找他闹,他不觉得最近这些事里他余泽怀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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