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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矜从马背上翻下来的时候,目光一寻,正看到陆书瑾和梁春堰站在树下说话,脸上都带着笑。
他神色没什么明显的变化,只微微绷着嘴角,走到季朔廷身边说道:“那梁春堰不像个好东西,再查查。”
季朔廷纳闷,“怎么又不是个好东西了?这个月你都说三回了,查了三回都没什么异样,还查?”
这梁春堰在萧矜嘴里,就没当过好东西。
“小心驶得万年船!”
萧矜哼声道。
季朔廷觉得奇怪,稍微留意了一下萧矜,他的目光只要往一个望向撇两次往上,季朔廷就立即察觉到不对,循着看去,果然看到了树下站着的陆书瑾和梁春堰。
二人这会儿没再说话了,皆盯着测验场地看。
季朔廷道:“怎么着?酸得厉害?”
“我酸什么了?我酸什么了?!”
萧矜反应激烈,一蹦三尺高,从后腰拽出白玉扇,唰地一展开,“瞧见没,陆书瑾送我的,我需要酸他?再且说君子之交淡如水,陆书瑾是君子,他们的交情定然比水还淡,你少乱猜!”
季朔廷只是随口说一句,没想到萧矜如此反应,他满脸古怪,“我可什么都没猜。”
“菌子,什么菌子?”
蒋宿结束了测验,刚走来就隐约听到萧矜的喊声,见萧矜手里拿着把扇子,疑问道:“萧哥,这个天儿你不冷吗?怎么还拿把扇子摇着?”
“别管他,”
季朔廷在一旁道:“他又发癫了。”
萧矜也没应声,眼看着陆书瑾赶去测验候场,树下只剩梁春堰一人,他赶忙丢下季朔廷和蒋宿二人,大步朝那里走过去。
到了跟前,他非常卖力地摇着扇子,往梁春堰身边一站,主动开口道:“马背上跑一跑下来,竟有些热,幸好我带了扇子。”
梁春堰见周围没别人,知道他在跟自己说话,便笑着回道:“萧少爷准备得倒齐全。”
萧矜仍用力扇着,含糊应道:“还好吧。”
说完就没在吱声,但仍站着不动,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
梁春堰只得没话找话:“方才见萧少马背上英姿飒爽,颇有萧将军的风范,着实令梁某羡艳不已。”
“正常骑行而已,没什么特殊的。”
萧矜将扇子换了只手摇,回答得敷衍。
梁春堰停了一停,接着说:“萧少的骑术测验必定能得个‘甲’字。”
“一个破字,有什么稀罕的。”
萧矜开始不耐烦。
梁春堰再是没眼色,现在也看出来了,惊奇地看着扇子道:“咦?这扇面可是王羲之的书法?瞧着这般相像,难不成是真迹?”
“不是真迹,是陆书瑾特地写了扇面赠给我的。”
萧矜这下好好回答了,下巴轻扬,俊俏的眉眼泄出那么一点点,不明显的得意来,问他:“你没有吗?他没送你吗?”
梁春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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