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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这个问题,她还有个更重要的问题。
自从今日审视四使,她就见他一直带这副青铜面具。
玉轻然不由担心问出:“你为何一直带面具?脸部受伤了吗?”
寒眸中的微光猛然被这一句话打的支离破碎,袖中手指僵硬握拳,像是愤怒的不甘,又像是深处苦境的绝望。
而这样几乎不会显露在人前的微弱情绪,却被玉轻然洞察出些许。
只听云墨又若无其事地道:“一点小伤,不足挂齿,小玄女还是……”
玉轻然不免更加担忧,追问道:“仅仅一个月而已,究竟发生了什么?”
云墨只是无所谓地回答,“与人比试时,不慎被剑划伤。”
水大的杏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青铜面具,一瞬望眼欲穿,仿佛能穿透铜皮,直达脸部。
他受伤的脸部轮廓在脑海中被一笔笔描摹出来,玉轻然紧抿了唇,对云墨说:“剑伤会留疤的。”
浅浅的笑意晕染在云墨唇间,他不着痕迹般淡淡别开自己看玉轻然的眼睛。
白净的小手暖暖地贴在云墨的手背上,玉轻然认真直视他的双眸,周身上下散发真切关心的暖意,她只是轻声说出那份感觉:“会很痛。”
微凉的夜风将罗幕卷起,晶莹的珠帘在月光下形成了耀眼的斑驳,似一串串夜灯悬挂在亭中。
月华似练,她的眼中倒映的不是高高在上的同情怜悯,只是单纯的站在他的角度,为他伤感,为他忧心。
冰眸瞳孔有一瞬间的瑟缩,不经意间将那小手扫视一眼。
云墨牵动了一下嘴角,并未说什么,只是保持他一贯的微笑,玉轻然也没再说话,两个人就这样僵持了许久。
月影西斜间,响起一声慌乱懊悔的惊叫。
“呀,把那局棋压坏了!”
看着面前黑白两棋的残败棋局,玉轻然哭丧不已。
那是岐轩哥哥陪她下的最后一局棋啊!
“纠其缘由,还是在我,不如我陪小玄女再下一局?”
谈笑间他已经开始整理残局。
玉轻然“嗯”
声答应,动手帮忙。
待棋子整理完后,云墨看向玉轻然,询问:“小玄女要选哪方?”
玉轻然顺手抓过盛满黑子的棋盒,礼貌一笑,“黑方吧!”
云墨点头,拿过一旁的白子棋盒,做了请的姿势,让玉轻然先来。
玉轻然也没推拒,首先向棋盘正中央落下一子。
云墨看了她一眼,也淡然落下一子,尾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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