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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跪地,含泪说:“是我自作主张,不是我爹的错,他都不认我,根本不可能叫我去刺杀泽川太子。”
墨厉笑说:“你说他不肯认你,有什么证据?”
泽川帝扬言:“那便叫他们父子当面对质。”
玉朝弦趁机抱起玉轻然,交给文漪。
文漪忧虑墨云箫和阿痕的安危,玉朝弦却道:“我会把伤害降到最低。”
文漪不再多言,送玉轻然离开。
有士兵提了一桶水,泼向墨云箫。
墨云箫脸上挂满水珠,头发湿漉漉的,慢慢睁开眼。
泽川帝问:“魔头,玉流痕在三日前行刺东宫,他犯下此番大错,是不是受你的教唆?”
墨云箫的手指动了动,挣扎要起身。
文煜和寒清风快速闪到他面前,把他扶起。
墨云箫环顾四方,没有见到玉轻然和文漪,又见玉朝弦在旁边,懂了大概。
墨云箫把视线落在跪在自己面前的阿痕身上,轻问:“是你做的吗?”
阿痕早已明白事情的严重性,抽泣说:“是。”
墨云箫看着他,道:“男儿有泪不轻弹,把泪收回去。”
阿痕快速抹干眼泪,规规矩矩地立着。
墨云箫面向泽川帝,骤然俯扣地面,“是我教唆阿痕刺杀泽川太子,请圣上体恤阿痕年纪尚小,不与他计较,所有罪责墨云箫愿一人承担!”
阿痕两眼震惊,去拽墨云箫的胳膊,“不是你的错,你为什么要认?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自己想要杀他!”
墨云箫抬首,华发松散,狼狈不堪,却把每一个字咬得足够清晰,“子不教,父之过!
还请圣上降罪!”
他再度叩首,把自己的尊严彻底打碎,埋进泥土里。
玉朝弦上前牵过阿痕,带他往回走。
阿痕在玉朝弦的臂弯里不能动弹,一双眼睛又愤又怒,朝墨云箫的背影吼道:“你不是不肯认我吗?如今这样算什么!”
墨云箫目视前方,不曾回头。
阿痕在他身后哭喊:“你回答我啊!”
尽管阿痕吼破嗓子,也始终得不到父亲的一声回应。
泽川帝知道追音涯弟子齐同一心,遂道:“诸位贤侄莫要多言,刺杀一国太子,按律当斩。
但朕体恤辰族小少主年幼,不忍其丧父,故赦免其父死罪。”
寒清风顿时松了一口气,还好,父子两人均可活。
文煜却蹙了眉,只怕没有这么简单。
果然,信安王开始发言:“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圣上该不会就这么放过他吧?”
泽川帝看向玉朝弦,“朝弦,你说呢?”
玉朝弦心中嘲讽。
这两人都把话说尽了,问他作何?
玉朝弦冷冷说:“依泽川律法,从轻处罚,该如何?”
泽川帝看向八皇子,“八皇子,如今你掌管刑部,说说此人该如何处置?”
八皇子走到近前,垂首说:“回父皇,行刺东宫是大事,索性太子性命无忧,若是从轻处罚,理应杖八十。”
文煜、寒清风等一众关心墨云箫安危的人面色惊变。
八十杖,在泽川虽不会要人命,但一定会把人打残。
见文煜想要说话,墨厉笑道:“煜小子,你可知若按辰族律法惩处,当判极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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