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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景玉过了好长一段时间都没见到过上官惊鸿。
可能是七星山上的确特别忙,之后大概十来天上官惊鸿都没过来上朝,段景玉也没有去打听。
那天夜里的事情之后,段景玉不知怎的,忽然就莫名地觉得疲倦惫懒起来。
他对寻欢作乐不起兴趣,很少喝酒、甚至很少出门,每日下朝之后便是回到景玉府看看书,鼓捣鼓捣庭院里的花草,倒像是活生生从个风流浪荡的侯爷转性成了修身养性的书生似的。
球球也有点蔫。
段景玉好几次从府里出来时,就恰好看到球球从隔壁长天府的院墙一跃而出,一双赤瞳似乎也隐约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段景玉并未说什么,只是微微伸出手臂,只待球球跳上肩膀趴好之后,才轻轻摸了摸球球毛茸茸的耳朵,温声道:「将军过几天就回来了,莫急。
」
球球用鼻尖蹭段景玉的脖颈,发出了一声闷闷软软的鼻音。
段景玉转身往街角走,听了这动静才微微一笑道:「你想他?嗯……我倒也有些想。
」
……
选花魁的十八天后,上官惊鸿终于从七星山上回来。
当天早上上朝之时,他把七星山上的部署整个沉声汇报了一遍,段景玉一直站在后面看着上官惊鸿的背影。
他瘦了一点。
那段时间,段景玉几乎是夜夜都拥抱着那个站在前面的男人修长有力的身躯。
他熟悉他每一分每一寸柔韧精悍的线条,所以虽然只是憔悴了那么一点点,可还是被段景玉一眼看了出来。
不知道为何忽然就有些冲动,有些想要跟上官惊鸿随便说点什么的冲动。
一直到皇帝宣了下朝,段景玉才终于有机会走到上官惊鸿的身边,轻轻开口道:「将军。
」
上官惊鸿面色一如既往的漠然,可是此时转过头看到是段景玉之时,神情中更是泛起了一丝冷峻,他抿起嘴唇冷冷道:「段侯爷。
何事?」
段景玉微微眯起眼,虽然也感觉到了对方话语中的不善,却还是毫不在意地慢悠悠道:「方才在朝上听到将军部署的秋猎区域,既然你我都处于东三区,到时候可就要劳烦将军多加关照了。
」
他这句话虽然轻描淡写,可是其中的含义却很明显。
先前最初步的布置是段景玉帮上官惊鸿一起规划的,所以那时把两个人一起放在东三区并不奇怪。
可是如今以他们之间的关系,段景玉本以为上官惊鸿在之后一定会把布置更改,但今天却在朝堂上听到没有改动的部署,一时之间甚至都有点没反应过来。
而上官惊鸿听到段景玉提起这件事,最初身子只是一僵,可随即脸上却缓缓泛起了一丝苦笑。
他心中所想总是一眼就被段景玉看透。
只不过是十几天的光景而已,他又怎么可能就彻底把面前这个穿着肃穆朝服依旧俊俏得近乎飞扬的男子忘记呢。
……
七星山的秋猎并不是没有危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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