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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
我赶忙拉住沈涤尘,道:“陛下慈爱大度,亦是天下万民的福气。”
沈涤尘看向我,眼中充满探究之意。
我直视他的眼睛,摇了摇头。
他终于还是没有再说什么。
沈白屿拉着六皇妃叩谢皇上的恩典,重新回到席间。
好好的一顿庆功宴,竟被搅合得乌烟瘴气,在众人对圣心的揣测中匆匆散场。
回东宫的马车上沈涤尘问我:“今天本可以一举让沈白屿滚回蜀地,为何要制止我。”
我噗呲一笑,道:“殿下,你还是太急了。
你敢这么做,无非是因为刚立了军功,又仗着父皇与你最为亲厚。
可你忘了六殿下是为何回京?父皇是喜爱你多些,可他更怕你,怕你权势太盛,怕你不受控制。
百姓都知道一山不容二虎,一国如何能有二君?他如今不惩处六殿下,不一定是不想,但一定不是时候。”
沈涤尘听我说完,沉吟许久,一只手环住我的腰,另一只手覆在我的手上,道:“是我思虑不够周全,还好有你。”
我暗暗撇撇嘴,温柔地说道:“殿下只是身在其中,一时不察罢了。”
马车突然停下,估算着时间距离东宫应该还有段路程。
“怎么回事?”
沈涤尘边说着边推开车窗,驾车的车夫道:“回太子殿下,前面有马车挡了路,我们是不是绕一下?”
从推开的车窗望去,一辆马车横在路中间,把整条路都堵住了。
不过这马车好生眼熟……似乎是沈白屿的马车。
沈涤尘也认出马车的主人是沈白屿,干脆打开车门下了车,道:“六弟可是在等我?”
对面马车上下来的果然是沈白屿,他一下来便急急拉住沈涤尘的手,道:“太子哥哥,你要信我,真的不是我要害父皇啊!”
“哼。”
沈涤尘冷哼一声,甩开他的手。
沈白屿声音中带着些许疑惑,些许委屈:“太子哥哥为何如此着急想要置我于死地。
我们可是手足血亲啊!
莫不是太子哥哥还对当年父亲想要册立我为太子耿耿于怀……担心我是个威胁?不会的,我不会和你争的太子哥哥。
我会恪守本分,做你手中的剑。”
“你这样没有剑格的剑我可不敢用。”
沈涤尘逼近沈白屿,冷声道,“你口口声声不争不抢,为何入了应京之后跟着老四频繁宴请群臣,刑部尚书罗永,礼部尚书邢柄可都是你的座上客。
至于你舅父在蜀地囤积粮草军备意欲何为,我想你总归不会说不知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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