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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要去拿水的,但是不知道走到中途脑袋里哪根线搭错了,岑芙踩上椅子扒在许砚谈这面玻璃格子墙开始观摩。
如果不是喜欢到一定程度,谁会在家里构建这么一面夸张的透明玻璃架墙,谁会一掷千金收罗各式的酒杯陈列其中。
这面挑高三米的玻璃墙藏有设计,只要摁下侧边按钮,整面墙的侧边玻璃就会缓缓向右推开,里面的杯子可以任由采取。
每一个格子里的酒杯都昂贵精致,她就隔着玻璃这么看,哈气融在剔透的玻璃上,扑上又化开。
这里摆放的酒杯都是艺术品,欣赏价值要远远高于实用价值。
看着看着,岑芙的心情好似沉浸海底的石头,一落千丈,眉梢和唇角都垂了下去。
这不是她第一次观摩他这些易碎宝贝。
她吃力地弯腰,从桌子上拿起自己的手机,拨弄手机里的通讯录,打出电话。
电话响了十几秒被接通,许砚谈的嗓音立刻在她的耳蜗里回荡。
“怎么了?”
好像还有些回音。
有时候岑芙也很讨厌自己,不管有多生气,多不满。
只要一听见他的声音,原本憋了好久的火立刻就消了一半。
岑芙鼓着脸蛋,语气冷静下来,威胁意味更浓了:“许砚谈,你还想不想要你这些玻璃宝贝了。”
抓住对方在意的点要挟,也是岑芙跟许砚谈学坏的一招。
“你回不回家?不回家,我就,我就都给你摔了。”
说到最后她自己都心虚了,心虚的余韵是颤抖的委屈。
那边安静了几秒,然后精准地挑出端倪,许砚谈似乎笑了一声,问:“喝酒了?”
“没喝酒。”
岑芙一下塌了肩膀,下意识反驳:“才没喝…”
“你回不回家,我真的要干坏事了。”
就在这个时候,门锁突然开了。
岑芙听到声音扭头往玄关处看去。
许砚谈身上穿着薄的黑色风衣,黑色休闲西裤把他那匀称的长腿描绘干净。
他单手还举着手机,另一手抄在风衣兜里,往前走了两步到能与她隔空对视的距离停下,还贴着手机嗤笑一声,丹凤眼含情又凛冽,“让我瞧瞧,你要干什么坏事儿啊。”
“你…”
岑芙阔松了一双混沌的鹿眸,放下了手机,“怎么回来了…”
刚刚,听到他声音削去了一半火气。
而剩下的一半,在见到他脸的瞬间也被丢到了角落。
许砚谈把电话挂断手机随手扔玄关柜上,然后脱风衣换鞋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有种说不出的帅气。
他趿拉着拖鞋走进来。
难得有他仰视她的时候,许砚谈站在她面前,自下往上扫了她一圈。
岑芙酡红的颊色染进他沉漆的眼底,变了调,他蹙起眉,问:“谁让你喝这么多的。”
岑芙没回答他,因为不记得了,她摇头,像个知错犯错的小姑娘。
趁这机会,她把心中不满道出:“为什么不回来…为什么躲着我。”
许砚谈压着的唇角有瞬间的僵动,他愣了会儿,然后伸手,想去牵她的。
逃避话题这功夫,他也是老手。
他的手还没碰到岑芙的手背,就被她一个偏身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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