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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混帐东西,自己把人往牢里一扔拍拍屁股走了,留下他面对吕媭的怒火,简直杀了申屠嘉的心都有。
“阿母,你也别怪内史了,他也是不得已。”
樊伉不想吕媭得罪太多人,劝阻道。
吕媭这才住口,狠狠地瞪了杜恬一眼,道:“今日这事看在郎君的面子上就不与你计较了,你好自为之!”
杜恬感激地朝樊伉投去一瞥,连连称是。
吕媭心中有气,懒得再理杜恬,对着阿偌她们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扶郎君出去,真是晦气!”
出了牢房,樊伉扭头看着隔壁号子里裹得跟个木乃伊似的季布,内心挣扎了半天,还是对吕媭道:“阿母,那人是表兄的救命恩人,受了伤,要不也带回去吧。”
“既然救了阿盈,就先带回去吧。”
一个奴隶而已,吕媭并不在意,带回府上也不过是多个使唤的人而已。
若是人老实忠诚就留着,若是不老实,等伤养好了就卖出去或者直接赶走,不比处理一只鸡麻烦多少。
邑夫人
“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和阿盈不是去城外查看土地了么?怎么会闹出行刺的事?”
牛车上,吕媭紧皱眉头,追问樊伉。
她当然不会相信申屠嘉说的樊伉行刺刘盈的事,不过樊伉没有这念砂不代表他身边没有这种居心叵测的家伙,借着樊伉的名头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连累樊伉。
“我们只是运气不好,根本就没人行刺。”
烧个煤也能烧出□□来,樊伉也不知道这究竟是运气不好还是运气太好。
“没人行刺?”
吕媭满脸狐疑,她可是听说了,整个铁匠铺都被夷为平地,樊伉和刘盈能捡回一条小命,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就是说这次的事完全就是偶然撞上了,不是有什么人有心要算计表兄的。”
樊伉不想对吕媭说太多□□的事,转过话题,“对了,表兄呢?他有没有伤到哪里?”
那么近的距离遭遇爆炸,就算没有受伤,估计脑震荡的后遗症也够刘盈喝一壶的。
听他提起刘盈,吕媭顿时没好气地道:“你先管好你自己吧,出了这种事,一会儿你姨母肯定要派人来过问。”
想到一会儿吕雉和刘邦这对夫妇很有可能因为这事找上自己,樊伉顿时只觉得头都大了两圈。
“以后没事你少出去吧!”
吕媭有点伤脑筋。
自从知道樊伉有癫痫的毛病以后,吕媭对樊伉的期望基本就只剩下健康平安了,什么功名全都是浮云,只要他能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过一辈子就是她最大的心愿。
可樊伉根本体会不到她的苦心,不肯老老实实做个混吃等死的小纨绔,总是那么爱折腾,好像每天不闹腾点事情出来就浑身不舒服似的。
樊伉心想,如果可以,他也想做个混吃等死的纨绔,不用每天这么操心。
可这不是没办法么?
脑海里有那么个动不动就喜欢给人上电刑的坑爹系统在,他想安分也安分不了啊!
“对了,阿母跟我们一块的那个背煤的少年去哪了?”
走到半路樊伉才发现人数不对,少了个人。
吕媭瞥了他一眼,道:“一个贱民而已,你就不用管那么多了。”
樊伉顿时沉默了。
虽然吕媭神色淡淡的,也没有明说那个少年的下落,但是稍微动脑子想就知道肯定下场不会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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