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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长恨本来之前一个人就独自打了半小时，现在又跟孟玉臻对打了四十来分钟，少女虽然消瘦，但体力不算差，现在既是累，又是亢奋，直到孟玉臻喊停，她才气喘吁吁的扶着膝盖，汗如雨下。

运动向来使人心情舒畅，打了场球，孟玉臻的心情都好了不少，她嘴角微微噙着笑意，将毛巾递给站在原地踱步休息的少女，“来，擦擦。”

“谢谢孟小姐！”

孟长恨眼睛亮晶晶的接过来，热气让她将耷拉在眼前的刘海撩起来，露出那双肖像她母亲的漂亮桃花眼，现在的她才显出一分年轻人的朝气出来，脸上的阴郁少了些，在孟玉臻看来有些傻乎乎的朝自己笑。

真的像小金毛一样。

孟玉臻心想。

孟长恨用毛巾胡乱擦干脸上的汗，刚一放下，眼前又出现一瓶水，她低头看到孟玉臻脸上轻松的神情，“陪我打了这么久，喝口水吧。”

孟长恨呆呆愣愣的接过水，正要说谢谢，就听见眼前虽然同样出汗，却比自己优雅许多的女人说：“现在没有别人，你不用喊我孟小姐。”

“那....”

那我要喊你什么？

孟长恨刚想问出来，却对上孟玉臻的眼神，她冷不丁的想到，继而嘴唇颤抖的叫了声：“谢谢.....姐...”

她这一个字叫得又轻又软，好像是含在嘴里的软糖，又带着一丝怯意，孟玉臻的神色柔软了一分。

“不用谢，现在有觉得心情好些了吗？如果有什么苦恼，不介意的话可以跟我说，或许我能给一些建议。”

孟长恨摇头，她扬起嘴角，笑了出来，这个笑容不是她之前露出的僵硬微笑，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开心，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竟然能笑得那么灿烂。

“我很开心，也...特别满足。”

孟玉臻微愣，然后轻笑着喝了口水，她听见少女轻声的问话。

“那姐呢？姐有感觉心情好些了吗。”

“我心情不好么？”

孟玉臻没有回答，而是反问。

孟长恨被问住，她僵在原地，一瞬间意识到自己犯了错误，她不该得意忘形，姐对她好了一下，她就忘了自己是什么人，她不该这样问，这样窥探姐的心情。

孟玉臻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而是转身面向孟长恨，她伸出纤长手指捏着少女湿漉的衣领拉了拉，“长恨，下周我带你去买衣服，周日我有时间。”

孟长恨梗着脖子不敢低头，她低低嗯了一声，双手拘谨的贴在身侧，像是站军姿一样任由身前的女人检查。

即使眼前女人比她矮半个头，孟长恨只需稍稍低头，就能看到女人的头顶，可她却不敢看，冷香在鼻尖缠绕，分明那一夜她们抵死缠绵，她甚至见过、舔过女人的身体，可却抵不上此刻她心跳得厉害。

这有....有什么好跳这么快的！

孟长恨在心里质问自己，可怎么质问都得不出答案，甚至愈发紧张，喉咙干得快冒烟，手脚发汗，直到孟玉臻离开她三步以外，她才终于放松下来，一放松她才感受到后背湿淋淋的汗，竟然比方才打球出得还多。

孟玉臻感受到了少女激烈的心跳声，方才运动后，心跳变快倒也正常。

她将一瓶水喝完，眸光扫在少女手腕，上面空无一物，她漫不经心说：“我送你的玉坠...”

话未说完，她便看见少女慌慌张张又小心翼翼的从口袋里拿出红绳，捧在手心放在她面前。